陈伯微微一叹,对景浅道,“大小姐,您别和她一般见识,不是陈伯多嘴,进什么门拜什么菩萨,这眼看老爷一天天老了,您呀以后可是景家这偌大门庭的顶梁柱,可不能再耍小性子了。”
陈伯的意思很明显,时应茹一直没有孩子,景浅如果能和景程关系缓和,最后谁掌握景家犹未可知。
景浅环顾了一下四周,笑了笑,没说话。
“大小姐,饭菜安排在楼上,老爷可能还需要一会儿才回来,您先休息一会儿,想和点什么我去给您拿。”
餐厅在二楼,全景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美景,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景浅应了一声上楼,陈伯忙着去给她泡茶。
因为景程还没回来,餐桌上空空的,时应茹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无聊的修剪着指甲。
见景浅上楼,时应茹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将景浅堵在了楼梯口。
“你还真敢来啊。”见陈伯并没有跟上来,时应茹便如露出了狐狸尾巴一样,阴险的笑了起来。
景浅的心头一紧,抓紧扶手道,“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察觉到景浅小心翼翼的动作,时应茹抱着双手,摇曳着妖娆的身姿转了一圈。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景浅蹙眉,身后就是楼梯,退一步就有可能摔下去,让她不得不多了几分警惕。
“呵,别紧张,我才没那么傻,如果把你推下去,受了伤。”
时应茹意味深长的探出脑袋,往深深的楼梯下看了一眼,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惋惜道,“我那弟弟可是很伤心的。”
景浅实在拿不住时应茹要干什么,而就在她准备绕开时应茹,走到安全地带时,时应茹却忽然眼前一亮,身子一歪向楼下摔了下去!
“啊!景浅,你好歹毒……”一个毒字来不及出口,咚咚咚一连串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便从楼梯口传了开去。
景浅惊讶的回头,就见时应茹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摔在了底下,而她的身边,景程正一脸怒火的瞪了过来。
“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景浅脱口而出,转而心思急转,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景程暴怒,“你给我闭嘴!”
而这时,倒茶的陈伯也走了过来,咣当一声,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茶水伴随着时应茹裙子上的渗出的献血一同在地面上流动。
“快去叫救护车!”景程对着早已看傻了眼了陈伯怒吼一声,然后便扑到了时应茹身上,给她检查伤势。
“应茹,应茹?亲爱的?”拍了拍时应茹的脸颊,见时应茹毫无反应,景程再次抬头,怒火好似汹汹燃烧的烈焰,顺着楼梯向景浅蔓延而来。
“孽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大逆不道,天理难容,我景程今天在这里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就等着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景程怒吼着,然后就报了警。
故意伤害的罪名可不小,以景家的地位追究下去,景浅估计要完。
盯盯的看着脸上横肉抖动的景程,景浅却是冷冷一笑,“八年前,你和我不是已经断绝了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