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谁的性格是可以随随便便便改变的?
景浅想这样说,可一开口,却见时应寒话音一落,脸上温润的笑容就开始如同石化般一点点凝固。
“景浅。”他看一眼桌上的餐盒,“你把这个当成是为难你?”
四目相对,只一瞬景浅便愣了,时应寒微微眯着眸,那闪闪烁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
三分真诚,三分失望,两分失落,一分疑惑,还有一分被他隐藏在眸低,却止不住向外蔓延的伤心,景浅全都看在了眼里,心尖颤动。
“时应寒,你没必要这样做,我……”尽管很快将视线移开,可那似是烙印在了心田里的复杂眼神,却叫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时应寒说了谎,他不是一个现实主义利益至上的人,他有他自己认为的烂漫与坚持。
景浅看得到,也感受得到,可那已然被现实禁锢住的心,却让她无法再跨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唉……”往事如烟,一一不合时宜的在脑中闪现,景浅苦涩一笑,将那唯一的无奈与叹息给深深的埋葬在了心里。
最终,景浅都没有在打开那餐盒,她也不许要向时应寒解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她的果断与坚定,是时应寒始料不及的,在等反应过来,那扇刚刚才被他打破的门,却又紧紧的关了起来。
再一次,他被景浅的毅然决然,孤独的抛弃在了原地……
“景浅,景浅?”伴随着一声声轻轻叩门声,陈昊那斯文儒雅的脸庞微微泛起了红晕。
只因他敲的是女洗手间的门。
没错,景浅的确是选择了逃避,而唯一能让她想到可以阻止时应寒找到她的地方,自然就是这里。
“嗯,陈总。”看了一下被捏得发烫的手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景浅应了陈昊一声,“有事儿吗?”
“没,没什么。”隔着那禁忌的门,陈昊的语气有些尴尬,“就是听员工说你待在里面很长时间了,我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儿吧。”
“哦,我有点不舒服,陈总您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耽误工作的。”
听出陈昊话语中的关心,景浅干脆顺着他的话将话题扯远。
果不其然,门外的陈昊沉默了。
片刻后他才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景浅传话道,“哦对了,参赛组委会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对方答应今晚见面,你不舒服就不要出席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
陈昊那有些始料不及的错愕表情映入眼帘,景浅也不去在意,认真道,“不用了,我现在已经感觉舒服多了,今晚我必须去!”
对方既然同意见面,景浅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陈昊见她态度坚决,眼中不免有些担心,他想了想,“那好吧,下班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