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罗青青有孕在身,又说得可怜,几乎骗过了大部分人。
……
边塞风大,风里还带着沙子,丹书怕罗青青怀着孕不适,便从包袱里翻出一块头巾来将她包裹住,随后才扶着她进了客栈。
这地方条件艰苦,客栈相对来讲,就有些简陋,屋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
被褥虽干净,但盖在身上总觉有股黄沙的味道。用来喝的水也是,即便是烧过的,喝时总觉里面有沙子,十分硌喉咙。
之前在罗家时,虽然也苦,但那还能凭双手改善改善,可这个地方什么都一样,想改善都无从改善。
不过,罗青青还能忍。
“咱们去街上转转吧。”罗青青道。
丹书知道她坐不住,定是想上街去瞧瞧有什么可以带到下个地方拿去卖的东西。
她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时辰还早,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两人将贵重物带在身上,这才上了街。
这里虽然是战场后方,比起其他县城,穷是穷了些,但温饱还能解决,该有的铺子都有,就是货物少了许多。
罗青青同丹书溜达了一圈,实在是没什么能收的东西。正提议要回去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丹书抬头看了一眼,见马上的人一身盔甲,似乎是军里人,急匆匆的也不知要做什么去。
她虽知道离着些距离,撞不着罗青青,但还是拉着她往后让了让,离大路更远了。
这边她们才退开那马不知突然发什么疯,扬起蹄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随后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那马上之人更是没料到这一出,被狠狠摔在地上,似乎伤了腿。
周围的有人指指点点,发出好奇的声音,却无一靠近。
罗青青隔得远,有些看不清,她拽了拽丹书的衣摆:“走,瞧瞧去。”
丹书知道劝她不要多管闲事那些话,都是屁话,只能扶着她上了前。
到了跟前,两人才看见那马口吐白沫,已经不行了。
罗青青小心蹲下来,在丹书出声阻止之前,用手指沾了一点马嘴周围的白沫,凑近闻了闻,闻到一股苦味。
“是狗舌草,这种草入药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对马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罗青青抓着丹书的手,站起身又走向那个穿着盔甲的人跟前。
她拿开那人捂着膝盖的手,先卷起他的裤腿看了看,而后又用手指轻轻按了按,才刚碰到他的肌肤,那人就倒抽了一口气。
“恐怕是骨折了。”罗青青收回手,对那人道,“你还能站起来吗?我让我丫头送你去药铺……”
话未说完,那人忽然痛苦地撑起上半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你是大夫吗?”
罗青青看了他一眼,稍稍犹豫之后点了点头:“我是大夫。”
“太好了!”那人一喜,刚想站起来又因为腿伤跌了回去,“真的太好了!你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