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张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哭声给打断了。
紧跟着陈溪河就抱着暗中被她掐哭了的小儿子进了门来。
她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张氏一眼,然后又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笑着打招呼:“娘过来了啊?这会子也不早了,吃了晚饭再走?”
张氏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我可不敢吃,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她声音小,但唐文川还是听见了,他忙看了眼陈溪河的脸色,故意提高声音道:“是啊,吃了饭再回去?”
唐家几兄弟,成了亲之后就分了家,现在都是各住各种的,两个老的也是。
张氏怒其不争地瞪了唐文川一眼:“算了,老三家的还等着我去给她看孩子呢……娘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好好想想!”
说罢,看也不曾看陈溪河一眼,径直走了。
陈溪河没去送,目送她走远了,才转过身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娘刚才同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唐文川上前把哭闹小儿子接了过来,避开了她的视线,“小宝怎么哭了?小宝乖,不哭不哭……”
陈溪河看着他的背影,抿着唇没说话,但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捏紧了。
……
另外一边,宋芸碧拿到银子后,就迫不及待地给罗青青送去了。
也是这时,她才知道被罗青青骗了。
宋芸碧看着陈溪水完好无损的手,气得才要同她撕扯,闻戚就带着衙差上门了。
他背着手,踱着步子进了药铺:“哟,罗大夫这里这般热闹,看来本县来得不巧啊。”
因是直接从衙门过来的,他身上的官服就还没来得及换,身后又还跟着两个带着刀的衙差,但凡是个会喘气的,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宋芸碧当场就吓白了脸,愣是一句话不敢说,忙拽着陈溪水灰溜溜地走了。
闻戚没劲的“啧”了一声:“这就是庭安那位小姑?”
罗青青不欲多说,只点了点头:“大人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见她不愿意多说,闻戚便没多问:“最近这天儿忽冷忽热的,衙门好些个衙差都倒下了,来找你抓两副药预防一下,以免误了下月的春考……顺便偷了个份你家庭安的病案给你。”
这是之前罗青青拜托闻戚的,要他寻机会偷一份秦太医写的病案给她。
宋庭安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他治腿的事,但她又不能不清楚宋庭安的情况,只好寻了这个法子。
秦太医的病案写得很好,宋庭安的腿没事,只是要恢复如初还得有一段时间。
罗青青道了谢,仔细将病案折起来收进了怀里:“对了,问你个事儿……庭安的腿若是好了,是不是得同你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