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一趟,然后第三块地挖到一半,中间再送一趟才行。
“宝桐叔,你为什么叫他们不叫我?”花金又不乐意了。
“你挑的起哪一担?”赵宝桐可不会给他留面子,直接就反问他。
“……”花金很想说,我肩不能挑,手能提啊,但想着中午回去‘挑提’一担的酸爽滋味,他沉默了。
在隔了一块地割红薯藤的楚霆霄放下镰刀走过来,拍了拍花金的肩膀,呃……,什么也没说,拿了根扁担就去套了箩筐的绳索……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感受到了歧视的花金:“……!”
谁也别拦他,他不等了,他今天就要弄死这个姓楚的。
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花金的眼神杀的楚霆霄套好担子,抬了抬扁担确定高度没问题,挑着担子就走了。
然后,是隐远。
最后是赵宝桐,他挑的是一担箩,本来就是最多的一担,还把另外不成担的一畚箕红薯都加进了挑的箩里,一担箩里红薯都冒尖了。
本来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的花金,看了他那一担红薯之后,沉默了下来。
那一担他应该挑不起,而且以他挑担子的技术,那冒尖的红薯肯定都会被弹出来,如果他来挑,他可能得一路走一路捡红薯,可能天黑了都到不了家。
好气哦!
怎么突然就有种自己很没用的感觉呢?他提笔能写诗作画,提刀能杀人如麻,却拿着镰刀割不了红薯藤,挥起锄头挖不了红薯,拿起扁担挑不了担子。
啊啊啊……
虽然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
楚霆霄作为一个皇子,他能割红薯藤,他能挖红薯,他能挑担子啊。
他也想了,他可以不和楚霆霄那个有病的皇子来比,但是,和隐远那个大学儒比吗?
人家堂堂一个大学儒,虽然一上来就割到了手,但人家很快就逆袭了,过得比他快比他好,只是比楚霆霄差而已。
最主要的是,人家隐远先生握了镰刀、挥了锄头,但是手掌心没有起泡,而且人家会挑担子!
总而言之,这么一比较下来,凸显的他很没有用,好像十几年的饭都白吃了。
他不愿意承认,择个红薯茎撇个土,都没人利索。
花金他无比的凌乱。
他抬头,看一眼埋头割红薯藤的张大夫,想求个安慰……
“怎么?想回去了吗?”花金还在犹豫要怎么开口引起关注,就听到张大夫问他了。
他心里一阵狂喜,可以回去吗?
“嗯!”用力清一下嗓子,控制住不让嘴角咧的太大,他问,“回去?可以吗?我这样回去算偷懒吧?不好吧?”
“可以啊!”张大夫点头,悠悠的说道,“你本来就是不请自来,赵继科还能去找追你回来,质问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不成?”
花金:“……!”
他左右看了看,暗道一声:可惜!
这山上的地里,挖红薯的人不少,不适合杀人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