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也太巧了。”青年缩了缩脖子,不服气的嘟囔,“他好好的京都不呆,偏要跑去苍山学院的院长,现在又在苍山上发现了金矿。”
中年还想动手,沈义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那又如何?”
“……”不如何!青年终于垂下脑袋,不再吭声了。
中年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才问沈义,“爷爷,此番事起,我沈家可算是立于风口浪尖了。”
“怎么?我们沈家还能被一个浪给掀翻了不成?”沈义瞪眼问他。
中年窒了窒,连连摇头,“自是不会。”
“那不就得了。”沈义大剌剌的说道,说完又还是补充了一句,“规着点小辈们,谨言慎行,谁若招惹事端,我会他成为事端。”
中年带着一众小辈连连应承,沈义就让他们先下去,“峤哥儿留下。”
其他人鱼贯而出,被留下的沈峤目送着人都走了,才回头看向沈义。
沈义示意他坐,沈峤撩袍坐下。
“说说你的想法。”沈义朝沈峤努嘴。
“苍山学院乃沈家先祖所创办,父亲去苍山学院当院长是想教书育人,峤若能在父亲当年的年纪通过科举,便去接父亲的班。”沈峤径直回答。
沈义盯着他瞧了两眼,微微挑了挑眉,“去守着那座金矿吗?”
“……”
一本正经将老成的沈峤突然倾身往沈义面前凑了凑,问出一个他在知道苍山上有金矿时就一直在想的问题,“曾祖父,当年先祖创办苍山学院时,是只买了学院那块地呢?还是把整个苍山都买下了?”
沈义:“……!”
啧!想他还曾为三孙子暗暗叹息过,那么不安份的小子怎么两个儿子,一个塞一个的像个‘小老头’呢,敢情这里有个内里混的啊。
他敢说,得到苍阳县的苍山上有金矿的消息,想到苍山的归属的沈峤绝对是第一个……
因为,此事已上达天听。
这两天,大家关注的都是:如何在开采或冶炼等事上插一脚。
甚至有人还挖空心思欲将沈光中给弄回京,将他们沈家挤除出来呢,也有打苍山学院主意的,殊不知,整个苍山都是他们家的,金矿自然也是。
哪怕上达天听了,金矿也是他们沈家的——当然了,现在不是了。
他在前天夜里连夜被召进宫时,就已经将苍山上交国库了,并且毫不停留的回家取了相关契文送进宫。
“你若去苍山学院接班,就只能守着苍山学院了。”见沈峤还眼巴巴的等着他的答案,沈义一脸婉惜的说道。
沈峤眨巴眨巴眼,沈义就开始铺纸,打算写字了。
沉吟着、咀嚼着消化了一下,沈峤默默的将前倾的身子后靠。
“呼……”
他缓缓舒一口气,说了一句‘也好’,就挽着袖子过去书案一侧站定,帮沈义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