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少花点时间,江豆蔻才想让秦辰睿一块过去,当个吉祥物坐在一边就行,也不需要说话,反正坐在那就是一尊大佛,江盛天对她说话都客气些。
“若是为了母亲的嫁妆,带一些人去要来即可。不是有物品去向的证据和嫁妆单?若无赠与书,亡母的嫁妆由子女平分,膝下无子女由母家带回去,母家无人或是不要,才能由夫家处置。”
听他说的这么详细,江豆蔻也懒得去翻律法书了,饶有兴趣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秦辰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以免杀人后扯不清。”
江豆蔻对他很佩服,都说法律是对人最低的要求底线,一般人没事背律法干什么?又不是要当状师。
为了避免麻烦而背下整本律法书,江豆蔻能不佩服么?
“我觉得要跟你学习一下,改天我也背下来,不然每次都要去查。”
多懂点东西还是不错的,至少可以在短时间内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更加有利。
“不必。”
江豆蔻不解:“怎么?”
盯了她一会,秦辰睿才说:“明日带个状师去。”
“……你那什么眼神?能请到靠谱的状师你不早说?”江豆蔻知道维权要找律师,但在这个世界,她想找到靠谱的状师很难。
要让她去跟侯爷府的人说,怕是好几日都说不清,拖来拖去,恐怕还会另生事端。
换成状师去就不一样了,私底下解决不了,那就衙门见。
永远不要跟媳妇争论对错——来自父亲的教导,秦辰睿认为很有道理。
媳妇可不会跟你讲道理,就是不讲理又能如何?该沉默就得沉默,否则晚上妥妥只剩一个人睡。
“你让人去请?”
“嗯。”
不用她忙活,江豆蔻又开心了,抱着秦辰睿的胳膊问:“你明天还回不回?”
“下午回。”
景海县来回也就那么点时间,一大早去是因为文渊帝出门一趟很难,要打点各处,还要准备许多守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得花平时的两倍时间。
问到这,江豆蔻也就不问了,跟他说了白云书院的事,那个有点古怪的徐觅灵被她忽略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身旁的位置不知空了多长时间,江豆蔻伸了个懒腰拉了下床边的银铃。
房门打开,素荷端着温水进来,绿颦给她找出今日要穿的衣裳。
瞧着素荷,江豆蔻忽然想了起来:“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没想到会被问起,素荷微愣后道:“少夫人,奴婢在外头遇到了一个远房表哥,小时候见过。”
“表哥啊……他要赎你?”江豆蔻随口问了句。
绿颦笑着说:“好事近了?”
“是吗?”江豆蔻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素荷无奈解释道:“表哥要读书,他没什么银子,想让奴婢借一些。”
原来是借钱……
没什么兴趣后的江豆蔻想了下说:“你可别乱借,要写借据的,万一他把你坑了,你找到人也没法说理去。”
“奴婢知道的。”
话提醒到这里也就止住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应当要有辨别好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