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豆蔻：“……”
原来秦辰睿真的有这么邪门？
上了菜，吃了一会，文渊帝举起酒杯，“这第一杯，朕要敬秦大将军的夫人。”
冷不丁被点名的江豆蔻嘴里刚塞了一个丸子，闻言下意识的嚼快了些，同时站了起来，举着杯子，边嚼边听文渊帝说话：“……玲珑夫人足智多谋，提取出海盐，为我朝做出了重大贡献。甚至愿意去往景海县，为朕铲平忧患。海盐田的成功离不开玲珑夫人的帮忙，第一杯朕敬你。”
勉强把丸子咽下去的江豆蔻有点被呛住，举杯道：“咳……圣上言重了，作为明心国子民，为圣上分忧是我的荣幸。”
别人看不清江豆蔻方才在干嘛，文渊帝是看得真真的，那鼓着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他真看不见在吃东西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文渊帝只觉得江豆蔻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
喝了酒，江豆蔻坐了下去。
文渊帝又说：“这第二杯要敬秦大将军，不费一兵一卒扫平了南边的匪徒。”
先前还敢打量江豆蔻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秦辰睿。
传言，看秦大将军看得越久，之后就越倒霉……
等到文渊帝敬完酒，又是文武百官起身一同敬酒。
走了这些过场，文渊帝一说大家吃好喝好，全场便很有默契的开吃。
一旁还有伶人弹奏乐器，声音婉转动听，说不出来是什么曲子，是比较欢快的曲调。
说了半个时辰便是半个时辰，这可能是江豆蔻参加过的最快的晚宴，全程吃吃喝喝，吃到撑。
出去的时候，因为人太多，是陆陆续续的走，晚上又有点黑灯瞎火，一些在席上没传到耳朵里的话，在宫门口那听到了。
一个不认识的妇人说：“这个大将军夫人可真厉害，一个妇人，不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竟然去抛头露面，我听别人说她还跟那些贱民同吃一锅饭。”
另外一个又说：“啧——这是真的吗？她也不怕染病？”
“染什么病？人家还是个大夫呢，莫说跟贱民们吃同一锅饭，在这东安城里，有几个不知道她看病摸过多少男子的手？”
“真是不知羞耻……”
江豆蔻还没怎么样，一边的牧云湘炸了，大声道：“我嫂嫂给人看病叫不知羞耻，那你们病的时候就没叫男大夫去看了？你们是不是也不知羞耻？背后说三道四，有种来我们面前说啊。”
闻言，那几个说得起劲的妇人纷纷站住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
秦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知晓东安城里有许多流言蜚语，只是他们管不住别人的嘴巴，解释只会让他们觉得是猜对了。
圣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赞过，这些人还敢在背后嚼舌根……
扫了眼她们，江豆蔻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你们只能在后院盼着丈夫来宠幸，盼着孩子成才吗？”
几个妇人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生而为人，却把自己看轻看贱，认为女子只配活在后院里争风吃醋。你们是男人养的小狗还是小猫？自己甘愿堕落，还蠢的想拉别人一块，娶了你们的男人也够可怜的，每天睡在旁边的居然不是人。哦不……你们又蠢又丑，夫君都在小妾那吧？所以才有时间来搬弄是非。”
江豆蔻是生气，气的却不全是因为她们那些话，而是这个时代大部分女人的自我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