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湘对秦辰睿的印象真的不咋地，当哥哥还好，当夫妻……坚决不行。
江豆蔻来了兴趣，“你那会几岁？”
“七八岁吧？我真记得他，在寺庙里，一个人坐在树下看书，后来他就走了，去了边关。我带了两个朋友想跟他玩，他让我离远一点，说什么会克死我。觅灵姐病了之后，那些人也说是他克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就身体特别好，肯定是他们觉得秦大哥聪明挡路了才会那么说，嫂嫂你可不要信那些有的没的。”
听了这么多，江豆蔻也算是了解了牧云湘的性子，她想了下说：“我知道。”
又聊了好一会，丫鬟们收拾出隔壁的房间给江豆蔻住，等她出去后没多久国公夫人进了牧云湘的房间。
要睡的牧云湘又坐了起来，“娘。”
国公夫人看她恢复了不少笑盈盈道：“湘儿。”
“我没事了，都怪女儿不好，让您操心。”
“没事就好。”国公夫人想抱一下她，又怕弄到人身上疼，只好先握住她的手。“湘儿，我知道现在问这些话你不高兴，只是，我非得问一问不可，你吃的果子究竟是谁送的？别再想着骗我，你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
闻言，牧云湘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才说：“娘，这事我自会去查清。”
国公夫人抿了抿唇，到底也没再逼她。“你从小便没什么朋友，也怪我跟你爹把你保护的太好，前几年跟那些个大家小姐们结交，同你玩的好的就几人，你呢，又爱说实话，看不懂也听不太懂她们的敷衍和嘲笑。如今想改也改不来……”
牧云湘低着头听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国公夫人摸了摸她的发顶，“湘儿，你现今也大了，我们也老了，还是你姐说得对，我们管不了你一生。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不论如何我都支持你。好好睡吧……哦，对了。你先前说不喜欢罗将军的孩子，他明日要来看你，若真不喜，你当面同他说清楚，莫要吊着人家，他对你还是极好的。”
“嗯。”牧云湘小声应道：“我知道的。”
“乖。”
看着人出去的背影，牧云湘靠坐在床头胸口闷的慌。
许久后，她问：“晴儿，我是不是不该那么任性？”
伺候牧云湘好几年，叫做晴儿的丫鬟自然知道她们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姐，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老爷夫人选的人肯定是好的，只是你若真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恕奴婢直言，若小姐对罗公子有那么一点好感，不然多相处几日，兴许情况……也没那么坏呢？”
“怎样才算有好感？”
牧云湘一个问题让晴儿语塞，“这……奴婢不知。”
今夜注定难眠，到了时辰喝了一碗药，牧云湘借着药性才睡了过去。
在隔壁屋子的江豆蔻，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居然失眠了，老是觉得身旁空落落，还有点小冷。
她这才嫁给秦辰睿多久？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辗转反侧，不知道秦辰睿在家睡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