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能去判断到底是谁的错呢？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旦发生便再也无法挽回，无法改变，都说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人定能胜天，但是有的时候，人真的扛不过天去。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哭一会儿说一会儿，互相安慰着。
等到慕容惜羽哭的精疲力竭，又睡过去了，萧漠辰这才赶紧让人去把柳无名叫来给她看看。
柳无名给慕容惜羽诊了脉之后，说：“皇上放心吧，师妹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孩子也问题不大啊，不过燕妃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她一时半会儿可能很难走出来，皇上有时间就多多陪陪她，安慰安慰她。”
别人的陪伴和安抚最多只能起到一个宽慰她的作用，她还是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朕明白，朕会多陪她的。”萧漠辰给慕容惜羽盖了盖被子，和柳无名来到外间说话，“无名，这次也是多亏了你。”
“皇上言重了，臣能做的并不多，没能救回燕妃，臣很惭愧。”柳无名摇头说。
萧漠辰抬头看了看他，眼神忽然变的锐利，冷声问：“无名，你当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燕妃？”
那会儿他虽然愤怒着急，担心燕妃的安危，也注意到了阿羽和无名之间的小动作。
似乎无名想要出什么招，被阿羽阻止了，如果不是燕妃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阿羽有事，无名估计就已经使出什么术法来了。
柳无名早就知道萧漠辰会注意到这一点，也不显得心虚，说：“皇上英明，臣的确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使用转蛊之术，将燕妃体内的蛊转到臣身上，臣死，燕妃就不用死了。”
“哦，那算了。”萧漠辰怔了一下，也不觉得遗憾了。
难怪阿羽不同意，没道理让无名替燕妃去死。
燕妃的命是命，柳无名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也是命，谁又该死了。
柳无名神情淡然，并不担心慕容惜羽醒来后，萧漠辰问起此事，她会跟他说到两岔里去。
他们两个早就有了默契，如果萧漠辰问，慕容惜羽一定会像他这样说的。
“无名，你的大义朕记住了，放心吧，这也不是你的错，是天意如此。”萧漠辰还担心他会多想，安抚道。
“臣明白。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红姝？还要从她嘴里问出幕后主使吗？”柳无名问。
红姝并没有直接说是高太傅和高皇后为她铺路搭桥，她才得以进宫，他们都猜到实情没用，只有让红姝指证高春傅和高皇后才行。
萧漠辰冷笑，眼神森然：“朕已经审问过红姝了，她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朕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柳无名知道他必然有定夺，也没再多问。
福坤宫里，高皇后心神不定地来回踱步，高栗一进来，她赶紧迎上去，问：“父亲，怎么样，问清楚了吗？红姝有没有将我们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