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的神情平静，脸上有红晕，一副十分娇羞的模样，进来后跪倒行礼。
萧漠辰摆了摆手说：“起来吧，燕妃，阿羽都跟你说了吗？”
“回皇上，昭仪娘娘都跟臣妾说了。”燕妃的脸红的更厉害，垂着眸，掩去眼底那剧烈深沉的痛苦。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沦为了别人对付阿羽的工具，随时有可能失去本性，滥杀无辜！
她也不想给阿羽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甚至是危机，可她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又如何防范？
她更没有想到，柳无名居然要把她带走，独自一个人承担这份风险。
若不是刚刚阿羽极力劝慰她安抚她，保证一定不会让她做出错事，她真想立刻一死了之！
“阿羽怎么跟你说的，你把好说清楚。”萧漠辰接着说道。
这种事情最忌讳模模糊糊，语焉不详，必须摆在明面上，说得明明白的才好。
燕妃竭力维持着平静，说道：“回皇上，昭仪娘娘对臣妾说……说柳太医喜欢臣妾，想求皇上成全臣妾和柳太医，臣妾没有想到柳太医会这样，臣妾自知对不起皇上，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她绝不想害了柳太医，或许皇上根本不可能同意，直接赐死她，就可省了以后的事了。
柳无名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敬佩，她这是报了必死之心要跟那悲情蛊对抗，她能做到这份上，相当难能可贵了。
换成任何一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的人，别说此刻配合着他和师妹把这场戏演完，恐怕早就已经崩溃，腿都站不住了。
“燕妃，你想多了。”萧漠辰笑了笑，面容一下就变的温和，“朕怎么可能会伤害你？无名喜欢你是人之常情，如果你也喜欢无明，朕一定会成全你们，如果你不喜欢就直接说，朕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朕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皇上，臣妾、臣妾何德何能……”燕妃承受不住萧漠辰对她的宽容大度，感激而又痛苦，身子颤抖的厉害，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一直以来她对皇上其实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更多的只是一种想要有个依靠，或者说不想让先皇后带着遗憾离世，是她对先皇后忠心的一种表现吧。
皇上对她是否宠爱，她也并不会计较。
不是说她不在乎，是知道属于她的别人抢不走，不属于她的强求也没用，她不愿意把心思用在争宠上。
可即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会再跟第二个男人。
刚刚要不是慕容惜羽苦口婆心，后来声色俱厉地让她不要放弃，说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她早就直接死在梦回宫里，也不用来见皇上了。
“朕说过了，你不必有任何压力，这件事情全看你自己的意愿。”萧漠辰以为她是纠结于世俗，温和地劝道，“朕也跟你说几句掏心的话，朕对你就像对妹妹一样，在你身上，朕总能看到先皇后的影子。如果你当真喜欢无名，能有个好归宿，朕衷地替你高兴，如果你还是愿意继续过原先的生活，也由你，你直接说就是。”
“多谢皇上！”燕妃泪如雨下，跪下连连叩头，“臣妾愿意跟柳太医在一起，皇上对臣妾的恩典，臣妾永世难忘，来世结草衔环，定当报答！”
“起来吧，不必如此。”萧漠辰过去亲手把她扶起来。
燕妃谢了恩，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他的脸，想要退后，却感觉到他的手猛地一紧，扣住了她的胳膊。
“抬起头来，看着朕！”萧漠辰声音忽然清冷，手也在用力，不准她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