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掌中馈的时候,她根本不受受月例的拘束,只要没钱了,就跟姨娘开口。
姨娘疼她,当然是由着她花,她也大手大脚习惯了。
何况夫人那些嫁妆本来是给她的,她当然不在乎这点小钱。
可谁想夫人掌管了中馈,每个月就给她五十两银子的月例,她哪够花!
五十两银子,还不够她买一枝上好的金钗呢!
大姐都入宫为妃了,夫人居然还要把那些嫁妆给大姐,根本不管她!
“闭嘴!若不是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情会到今天这一步?都老实点,否则没人管你们死活!”慕容峻骂完,匆匆进去。
“姨娘,你看父亲他——”慕容清雅虽气,却不也说父亲的不是。
谢姨娘眼神讥讽地说:“侯爷现在都要看小贱人的脸色过活了,我们怎能不看老贱人的脸色。”
枕边人的捧高踩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慕容惜羽地位非凡,他怎可能还像从前那样对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被踩的那个。
“那怎么办?难道要被大姐制一辈子?”慕容清雅想想以后就觉得没意思。
“不然能怎样?”谢姨娘咬着牙说。
解不了毒,又不能杀了慕容惜羽,除非和她同归于尽,否则只能受制于她。
慕容清雅顿时垂头丧气,喃喃诅咒着慕容惜羽。
“先进去吧。”谢姨娘一时无法可想,也就骂几句泄泄愤罢了。
前厅上备了茶水和好些精致的点心,慕容惜羽一边和皇甫氏说话,一边吃了几口。
“点心可合娘娘口味吗?若是不好,臣再让人去备。”慕容峻殷勤地问。
“不必麻烦了,在自己家里,父亲不用如此客气。”慕容惜羽都被他这样子弄的“毛骨悚然”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父亲如此对她,必有所图。
若她料的没错,父亲就是想哄着她,把谢姨娘母女中的毒解掉。
“娘娘说的是,回到自己家,娘娘也不必拘礼,请随意!”慕容峻笑容满面地说。
谢姨娘母女进来,才要落座,被慕容峻的一声重重咳嗽吓的站到了一边去。
“娘娘今日中午就留下来用顿便饭可好?”慕容峻几近谄媚地挽留。
慕容惜羽拒绝道:“我稍候还要去一趟庄子,就不多留了。”
慕容峻大失所望,又有些不解,问:“娘娘去庄子有何要紧事吗?庄子离京城甚远,一来一回要四、五个时辰,娘娘事情若是紧急,不如我吩咐府里的人去办?”
就算这时候上路,再回京城天也要全黑了。
“一点小事,我自己去即可。”慕容惜羽淡淡地说。
她不想让谢姨娘母女知道小叨早不在青楼的事,免得横生枝节。
慕容峻知道勉强她不得,说:“如此,请娘娘移步书房,我有几句话,想请娘娘带给皇上。”
皇甫氏听这话以为是朝政之事,说:“羽儿,随你父亲去吧,好好与你父亲说。”
尽管知道慕容峻现在的转变并非出自真心,但她还是很希望家中和睦、父慈女孝。
“知道了,母亲。这是皇上赏赐礼品的单子,母亲请过目。”慕容惜羽把单子留下,起身随慕容峻去了书房。
慕容清雅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扫过院子里的礼品,说:“皇上都赏赐母亲礼品了,真好!”
皇上赏的肯定都是好东西,要是全给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