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天满脸无趣的把手里的药材扔回药匾里,吊儿郎当的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要是没事也想不来我这个人,真是个现实的女子,说吧,这次找我又要干嘛。”
蓝若烟不好意思的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她貌似真的只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找花满天。
其余时候都想不起来府里还有这么个人。
她略带歉疚的看向花满天,“要不,改天我请你吃饭?”
花满天翻了个白眼,她开的聚财楼不是一直都对他免费开放的吗?就算吃八成也是去那里吧。
这和他自己去吃又有什么区别。
“算了算了,早知你这女子一直就是这般没诚意,还是有事说事吧,说完早点走,我好睡觉。”
蓝若烟心里暴汗,心想着下次找机会一定补偿花满天。
然后开口说出了这次来找他的目的。
“你会帮人去除胎记吗?”
花满天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
他一脸不屑的点了点头,“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去个胎记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瞧你紧张的。”
天都黑了还来找他,不知道自己正大着肚子要注意脚下吗?
即便他说过她身体不容易轻易生病,可没说她怀的是个铁疙瘩,怎么折腾都不会掉吧。
万一滑倒...李琮还不立马提刀来杀了他。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你要给谁去除胎记?”
蓝若烟顿了顿,“欢喜。”
“嗯?怎么是那个丫头?她不是一向不在意脸上的胎记吗?”
蓝若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哪有女子不在乎容貌的,从前欢喜不提她也不好提起,加上花满天一直在村里她倒没想起这事。
如今考虑到欢喜的终生,她觉得还是把胎记去掉比较好。
这样她和卫征两个人走到一起的把握也更大一点。
“叫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做什么,明天一早到我院子里来。”
花满天摆了摆手,“这种小事哪需要我亲自跑一趟,喏。”
他从怀里掏了个小瓶扔给蓝若烟。
“这是什么?”
“去胎记的膏药啊,早晚各一次,均匀涂抹在她长有胎记的地方,不出半个月应该就能消干净了。”
蓝若烟打量了一下这个小瓶子,半个月?真能这么快?
“你怎么连这种药膏都随身带着?”由于花满天掏药膏的举止实在太干脆利落,蓝若烟好奇的问。
一般人带点什么跌打金创药在身上还能理解,这随身带个能去胎记疤痕的药是什么心理?
花满天对她看自己的眼神感到很不满,唰的一下拉开外袍,露出衣服里面大大小小的口袋。
没一个里面都装着不同的小药瓶,非常小。
蓝若烟不禁看呆了,“哇...你是把自己当成行走的药罐子了吗?”
花满天不屑的看着她道,“我堂堂神医出门自然要有备无患,否则有人求助我却拿不出药,又怎能算神医。”
蓝若烟觉得这话逻辑有问题,可一时间也想不出问题在哪。
总感觉花满天说这话其实就是在向她炫耀着什么。
药多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