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叉,凝视着林雨彤,目光幽深。
一提起冷俊斯,林雨彤浑身的汗毛像刺猬一样竖起:
“冷俊斯的手术和你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你管!”
“我是冷俊斯的爸爸。”冷墨寒强硬地说道。
“爸爸?”林雨彤呵呵冷笑,“你也配做爸爸吗?”
冷墨寒的脸色阴云密布,任谁这么油盐不进一直嘲讽,谁也会压抑不住脾气。
“冷俊斯的情况我有权利了解。”冷墨寒道。
“了解?你何必来我这忍受臭脸呢?你随意吩咐助理一句,还有什么事查不到呢?
难道今天你在儿童乐园等我们,完全是巧合不成?”林雨彤冷嘲热讽。
冷墨寒神色一僵。
确实这些事情想要查太容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亲口听她说。
他的默然无语,让林雨彤心中怒气更盛:
“你有什么做不到的?就连冷俊斯的死也只需要你一句话。”
“林雨彤!”冷墨寒大声喝止。
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引得咖啡厅的其他客人四处张望,寻找着源头。
侍应生被吓了一跳,急忙小跑过来,礼貌地问道:
“先生女士,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冷墨寒低眉敛眸,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林雨彤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侍应生犹犹豫豫地退下,然后隐蔽地关注着这里,打算一有什么动静,就冲上去拦着两人。
“冷总,你有什么威风,大可以回去向着你的员工耍。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恐怕承受不了你如此怒气。”
林雨彤看不惯他如此虚伪的表现,语气激愤,隐隐带着难过。
她变成了她以前最讨厌的女人,声嘶力竭,样貌丑陋,再不复以前的从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的无情,他的狠厉。
“林雨彤,你把话说清楚。”冷墨寒的语气似乎潜藏着一只怪兽,凶狠危险。
“呵,冷俊斯为什么会感染,甚至连累保姆的孩子,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你以为是我做的?”冷墨寒不可置信。
林雨彤冷笑无语,默认了她的态度。
“林雨彤,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田螺是我……”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想法,田螺你已经承认了。”林雨彤打断他的解释:
“那天你从贝尔医生那里离开是我亲眼所见,贝尔医生说你想要阻止冷俊斯的手术。
你要怎么辩驳?他和你无冤无仇,犯得着冤枉你吗?”
林雨彤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心却依然没有放松。
这件事压在心里让她耿耿于怀,每次想起都痛彻心扉。
冷墨寒的眼神像是零下一百度的南极,冻得人皮肤有种刺痛感。
林雨彤无畏地回视着他,错的明明是他,为什么现在他还要这么恐吓自己,以为她会怕吗?
“你以为我要杀了冷俊斯?”冷墨寒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