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几格的内容也和我的原稿如出一辙，不过我在交稿之前做了修改，如果是她刻意改了营造不同效果，不可能类似我的草稿。”
“嗯，这或者可以证明，她是在稿子到工作室或者出版社之前就拿到的，但是也可能说明你们构思凑巧相似，即使真的只是巧合……”
月九歌试着分析着，甚至下意识瞄向褚君霆，她不可能完全忽视这位公司大老板的态度。
“瑶瑶，你修改之前的草稿还有没有备案？”
“稍后我可以让人去家里取来给月老师过目，瑶瑶所有定稿之后又修改的内容，原稿都有妥善保管。”
褚君霆不等夏瑾瑶说话，已经替她回答，确实有些细节他也想不通。
“不必了，这种时候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可以不动就尽量不要动，说不定会成为重要的线索。”
月九歌早就权衡过这件事，而也早就确定了自己的立场，所以肯定在每一个细节上都会为夏瑾瑶着想。
“瑶瑶，你的这些手稿，章晓瑜有没有看过？”
褚君霆一边将公道杯中的洗茶水淋在紫砂壶上，一边不急不缓的问夏瑾瑶话。
“晓瑜……不，晓瑜绝对不可能出卖我，我宁可……”
夏瑾瑶咬了咬嘴唇，硬生生把没出口的那句“我宁可不信你，也会信晓瑜”咽了回去。
“我宁可相信我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相信晓瑜会出卖我！”
“那就还得从时间证据上下手，不过这件事需要时间来解决，当务之急恐怕还是舆论压力。”
褚君霆听出小丫头态度的变化，也确定她吞掉的半截儿话，和说出来的内容不同，却没有刻意去拆穿。
“月老师，如果我出面作证，证明瑶瑶的手稿要早于肖玲玲的，会有什么样的舆论影响，传媒和读者会怎么看？”
褚君霆将公道杯放下，突然转过目光去看向月九歌，语气格外严肃认真。
“传媒怎么看，取决于我们怎么公关，而读者怎么看，就取决于褚总和瑶瑶的关系。”
月九歌回答的干脆简洁，而夏瑾瑶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褚君霆却只轻叹一声，继续泡茶。
瞬间，茶室中安静下来，之后褚君霆摆弄茶具、匀茶、斟茶的声音偶尔响起……
“如果我对外宣称瑶瑶是我的妻子，那么所有证词都是偏袒和强词夺理，只会让瑶瑶被置于百口莫辩的境地，甚至所有证据都可能是伪造……”
褚君霆稍稍欠身，将泡好的茶敬到月九歌面前。
“不错，伪造……难道她的证据就不能是伪造的？”
夏瑾瑶好像抓住了关键词，甚至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大了些许，感受到看向自己的两双目光，才压低声音。
“这确实是个突破口，不过问题同样是需要时间来查，我马上安排具体细节。”
月九歌做事从来雷厉风行，说话间已经摸出手机打给助理……
“瑶瑶，慕安宸在问瑾琳的事情之前，有没有提到过关于抄袭事件的话题？”
褚君霆端茶给夏瑾瑶，同时压低声音问她，反正月九歌正在讲电话，也不会留意到他们聊天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