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蓉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政治细胞,还是在家里交横跋扈惯了,根本没有想到这上面来。
听见赵王妃这么说,她不但没有警觉,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祖父祖母,我爹我娘,心疼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因为我打杀了几个奴才而不高兴?”
议论声更大了。
赵王妃眼看目的已经达到,笑了笑,说道:“先进去再说吧。”
“一直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外面还有很多夫人小姐太太们,我们挡在这儿不走,她们进不来。”
谢蓉不依不挠:“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也不是挑你们赵王府的理,底下的奴才办事不仔细,跟王妃没有关系。”
“但是,抬软轿的是两个人,现在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可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
“也得杖毙了才行。”
“不然本郡主岂不是白摔了?”
赵王妃是想要谢蓉多暴露一点陈王府的缺点出来,却并不表示,她会在谢蓉面前示弱。
赵王妃笑了笑,笑意完全不及眼底。
她说:“她们摔了郡主,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这一点,本王妃从没否认过。”
“可郡主这样不依不挠,”
“只是她们所犯的错罪不至死,郡主既然已经处死一人,就如你刚才所说,本王妃也不能因为一个奴才下人,而把郡主怎么样,无非是事后对她家人进行安抚,多补贴几两安葬银子。”
“另一人现在也已经受到了处罚,郡主再想要她的命,实在不太妥当。”
“而且这事,虽说是我们赵王府占了主要责任,下人确实没有服侍好,从而造成这种不好的后果,但实际上,也不全是这两个抬轿婆子的责任。”
“想必郡主自己也清楚,坐这种软轿,需要有人跟在软轿两侧行走,以防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最,好及时搀扶。”
“而软轿两侧的位置,一向都是给乘坐软轿之人的贴身仆从留的。”
“本王妃就想问一句,郡主的贴身丫鬟当时在干什么?”
“她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郡主摔出去,什么都不干?”
谢蓉一听,就觉得脸上特别挂不住。
她这人一向好面子,当场就给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狠狠几巴掌,然后对赵王妃说道:“这样的贱婢当然不能留。”
两个丫鬟吓得跪下来大声喊饶命。
谢蓉冷笑一声:“都给本郡主闭嘴!”
“再敢多说一个字,本郡主就把你们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让你们被最低贱的贩夫走卒,流氓赌棍千人骑万人压!”
这一番话说出来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堂堂郡主,竟然如此粗俗,实在让人没想到。
有些夫人、太太眼看形势不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姑娘的耳朵,生怕带坏了自家姑娘。
好好的一场赏花宴,就因为这么一点意外小事,硬是被谢蓉闹成了笑话。
这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顾及一下场合。
只要不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有什么要求和条件,也会等赏花会以后再提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