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凌也觉得,他们憋了两天,差不多就到了动手的时候。
这三伙人,其中一伙,是张胖子等富户安排的,目的明确,就是不能让沈正凌把琉璃炕屏安全送到府城,无论他们是抢走也好,还是毁坏也好。
当然了,如果他们给把琉璃炕屏安全无恙的抢回去,老爷重重有赏。
另外两伙,却是不同的马贼,都是冲着两扇炕屏来的。
一单劫下来就是上万两银子,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护送货物。
这种无本的买卖不做,那他们还做什么无本的买卖?
从这里前往府城,再向前二十余里处,有一条弯道,路径不宽,视野也受限,历年来,马车行至此处,都会经常发生意外。
沈正凌驾着马车走到这一路段时,远远就开始慢下速度,以防意外发生。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更何况,还有人故意使坏的情况下,事情就更不可控。
眼看着他的马车离弯道越来越近,就快平安通过的时候,此时,后方忽然传来惊马的声音。
发狂的骏马横冲直撞,直往沈正凌的马车撞来。
根本不用等到马匹撞到马车上,拉车的马已经受到惊吓,开始撒开四蹄狂奔。
沈正凌坐在车辕上,无论怎么拉扯缰绳,都无法控制失控的马匹。
眼看着马车就要冲出弯道,翻下一边的悬崖……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的,一阵风声袭来,利器的光芒闪过,拉车的马匹倒地不起。
马车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依然带着巨大的惯性往前冲。
便在此时,一股大力从后方袭来,有人迸发千钧之力,一把拉住车厢,硬生生把马车从悬崖边缘拖回安全之处。
沈正凌惊魂未定:“你们也太不小心了, 路上惊马,还是在弯道上,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
对方态度十分友善,直向沈正凌赔不是:“抱歉,抱歉,我们也没料到这畜牲会忽然乱跑,从而惊了这些兄台的马。”
“兄台放心,你的损失我们一定赔偿。”
沈正凌脸色十分难看,见对方那匹罪魁祸首的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要被控制住了,不由气道:“你们惊了马不要紧,却把我的马给弄死了。”
“我这批货,需要赶时间运到府城,耽误了时辰,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对方连忙道:“放心放心,事情是我们引起的,我们肯定负责任解决。”
“不然我们这边先提供马匹,帮你把货物送到府城,至于赔偿问题,到府城再说?”
沈正凌看了他们一眼,又道:“你说得轻巧?你们知道我这马车里拉得是什么吗?”
“我这马车里,拉的是两扇琉璃炕屏还有一盒琉璃珠子,价钱一万多两银子。”
“这要是磕着碰着了,我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你一句赔偿问题到府城再说,万一到时候你跑了怎么办?”
“我到哪里去找你们赔钱?”
“不行!赔偿问题先得掰扯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