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争夺不是什么含情脉脉,成婚大礼。
是无比残酷的斗争。
“那就等人到了京城,再看他的造化吧。”皇帝没有把话一下子说死。
即便是这些话,他也只会对自己的绝对信任的贴身大臣说。
否则倘若被人透露到世家,皇帝自然不会遭难,但往后的斗争就露了后手,会不会被那些尊贵自由,自诩风流的王谢公子们写入书中讽刺。
卫政学称是。
到了烟水亭,距离京城就只剩下遥遥相望的半日工夫。
宋家的船队吃水厉害,速度比起卫政学乘坐的快舟也要慢了许多,等到第三日的中午,第一艘船才总算到达港口。
众位书生纷纷拜别宋嗣阳,宋嗣阳也不管他们之前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一番客气过后给每个人都赠送了五十两银子,并且叮嘱他们,“京城居大不易,若有难过之处,都可以来京城寻我。”
诸位书生表面上自然答应的好好的,但大多数人见京城如此繁华,当然想去见识一番。即便是那有心只想念书的,也被其他同窗拉着走了。
宋蕴可不像自家老爹一样爱与人客气,便直接吩咐家里下人给沈锦拎行李,非要沈锦和她一起回家去住。
宋家在京城也是置了宅子的。
不过他们家虽然有钱,但家中底蕴不够,只有今年才新升上来的宋大人自己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在朱雀大街上租了间屋子,刚够一家老小住下,平日里还得多亏自家兄弟接济才能将日子过得差不多。
而宋家老宅又小又偏,位置不太好不说,门口就是一条热闹的街道,喧喧嚷嚷的声音半点不小。
所以这也是宋家为什么没有直接让这些书生继续住到自家的缘故,实在是没地方挤呀。
他们家表面上看着只有一家三口,但加上伺候的仆人,那两进三出的院子,可是当真不够住。
“我家相公已经与人约好,同住状元楼,恐怕就不能继续与你同行了。”沈锦编着瞎话说道。
就常临邑这人冷漠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性子,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并与人约好同住状元楼。
但是宋家的难言之隐宋蕴不知道,沈锦却是看得明白的。
“爹……”宋蕴眼巴巴的看着自家老爹,这在船上的半个月,她日日都跟在沈锦的屁股后面,越发被沈锦的人格魅力征服,哪里舍得与她分开。
宋二夫人站出来说道,“沈娘子不必为我们多做这般考虑,我们在青羊街上还有两套院子,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先住到那边。那里位置清静,也方便常相公温书。”
宋蕴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她娘,又看了一眼沈锦,他既不想和宋二夫人分开,也不想让沈锦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唉,超难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