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临邑看着沈锦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头冲,赶紧急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既然有人要钱不要脸,我不得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踩在地上把钱抢回来!我今日就不信了。”沈锦又转过头来问常临邑讨要了当时签的契约书。
幸好常临邑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忘记契书的事,要不然当真给人哄了,也拿不回钱来。
沈锦带着沈梅娘,就冲到了那秀才家中。
听两边邻居所言,这位秀才姓孙,为人机灵,读书多年却还没考中过举人。为了过日子,也接手了一些中介的活,替人穿线搭桥,做些介绍的买卖。能够读书的人家中多少有些余财,靠着和这些同窗们打好关系,孙秀才的日子过得也颇为滋润。
沈锦强耐着所有火气,敲开了孙秀才家的门。
“这位夫人,不知您是何人,找在下有何事啊?”孙秀才还纳闷呢。
这人看着斯文俊秀,白白净净的,穿着青衫袍子,乍一眼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读书人的秀气。
“我家相公名叫常临邑,不知道孙秀才可还有些印象?”沈锦开口问道。
她这边来势汹汹,尤其是刚才一路上过来,还特地询问了关于孙秀才家的事情,已经引得孙家的邻居们过来看热闹。
孙秀才神色微变,却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记得,谁能不记得常解元的风姿,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实在是我等的榜样,前人都说生子不如孙仲谋。可在孙某看来,即便是孙仲谋那也比不过常兄的才华横溢……”
“行了,不要再张嘴胡吹了。”沈锦翻了个白眼,这人还当真有一张利落的嘴皮子。
“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你大概也是心中有数。既然你那么钦佩我家相公,怎么还能够做得出把西边坟地里的房子,用一千三百两的高价卖给我相公事情呢?”沈锦想起这件事情就牙痒痒,她在银钱上和常临邑并没有多少分别,向来都是随取随拿。虽说常临邑赚钱不多,但是为了方便他买东西,所以这些钱沈锦也没有藏着掖着,就直接放在那里,让常临邑拿就够了。
可常临邑到底还是为人单纯了,居然被人用这么简单的仙人跳骗了钱去。
孙秀才立刻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这,常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孙某做生意向来是,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会做出您说的事情?你可不能诬赖于我呀!这家伙将来还如何做人?”
“是吗?你若是乖乖把骗的钱吐出来,我也能看见你和我相公相识一场,夸了那么久的份上,把这件事情就此了断。你若是还要跟我扯犊子,我可是已经听闻,济州府城大人为人最是中正,不知道他可看得惯,看不惯你这种,背信弃义,见钱眼开,哄骗他人的事情!”沈锦声音越来越高,到后面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骂他。
她直接过来找人,当然不是为了就此私了,要不然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
孙秀才额头上冒出些冷汗,可他还是强撑着说道,“常夫人,您这根本就是污蔑呀!你这么说,在下你手里可有证据?若是到了公堂之上,您没有证据,那么您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