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脸色一僵,刚才得意的笑容也冷淡了许多:“哼哼,你可不要再妄想往我身上栽赃什么。你自己过来一看便知。天底下男人都是一路的货色,你本来就相貌平平,被林绣抢了男人去也是理所当然。这男人想纳妾,咱们做女人的是挡也挡不住的,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如早些给她家下聘,省得别人说你小气。”
其他夫人也是抿着嘴笑:“这一回林夫人可没说错,我们也可都瞧见了,常解元对林绣这丫头一诉衷肠,还拉进了房里头去。哎哟,可当真是羞死人了,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沈锦皱起眉头,她相信常临邑绝对不会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常临邑是否有着和自己同样的警惕心呢?
这里毕竟是林家,由林夫人执掌中馈,她若是想派人下药,那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还没有看到人,就不要胡说了。”沈锦的脸色有些苍白,固然强做着镇定,心里头也在想着拿几样药配着可以达成林夫人所愿。
光一样春药或许不够,至少还得再添上几种致幻药物。
过来看热闹的不止林夫人等妇人,林盐商连带着那些门口知乎者也的男人,照样堵在门口,朕巴不得能够偷窥到一星半点。
看见沈锦要闯进去,这些人还装模作样地挡在门口,说着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那你们是在做什么?既然口口声声是在侮辱我相公的清白,还不许我亲自验证一番?任由着你们空口白牙的胡咧咧?”沈锦沉下了脸,她如今是满腔愤怒,正被小心翼翼的压制下来。
“你要搞清楚,你是一个女人!明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你还想要闯进去?你是想看到什么不成?”这些人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那你们呢?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不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这些话你们就不能对自己说吗?君子严于律己,宽于律人。你们再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可有半点君子圣人之风范?”沈锦冰冷的指责道,“若是圣人之道,自己所学所言,被你们这般所用,恐怕宁愿从坟里爬出来,都把这些话吞进肚子里去!”
“你你你……”他们被气的手都抖了,但偏偏无可辩驳。
年纪轻的面皮薄,受不了这般言语指责,给沈锦让开的地方。
他们一让开,也没有多少人好意思继续挡在门口,生生给沈锦让出一条道来。
沈锦一脚踹在门上,不过并没有踹开。
还是旁边一个小丫鬟,怯生生的递来了一把斧子。
小丫鬟满眼星光,只觉得她说的话比天天念叨着知乎者也的大少爷还要帅。
沈锦拿过斧头,三两下就直接将门劈开,巨大的响声并没有引起屋里头的人注意力。
破烂的大门终于被推开的时候,林绣才终于“惊慌失措”起来,她抱着被子半露着香肩,可怜可爱的望着沈锦:“姐姐……我和常相公是真心相爱的,他是心里有我,只是不敢告诉你。”
沈锦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被子的另一边蜷缩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几乎恶心的想吐出来。
她一手拿着斧头,满脸冷酷的走过去,另一只手拽住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脸从被子里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