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血口喷人!”秦先生恼怒的呵斥道。
还有些人嬉皮笑脸,故作风流的说道:“我们哪里血口喷人了?怎么一说到常师弟,你就这么激动啊?这还怪我们说错了?”
“我们可没有哪一句说错了。谁不知道常师弟长得好看,若不是会念书,被师傅捡了回来,就是到那青楼里也能卖个好价呢。圣人都说人本好色,秦先生你不也是个人吗?又何必遮遮掩掩,不如让我们兄弟给你做个媒,大老婆做不了,做个小妾,也能圆你一番心愿啊!”其中一个少年公子哥轻挑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什么样的人在青楼里能卖个好价格?是不是你自己去卖过呀?经验之谈嘛,说来给大家听听,菊花朵朵开的时候,花儿是怎样的红啊?”就在秦先生羞愤难当的时候,沈锦从外头走了进来,握住秦先生的手。
秦先生是受她所托,替常临邑洗刷冤屈,她怎么能看着秦先生被这种人渣羞辱。
“你在胡说!老子向来去青楼都是花钱的!”那人怒目圆瞪,怒不可遏地凶道。
看见沈锦过来,常临邑冰霜般的冷脸顿时柔和了许多。
不过在看到沈锦只顾着抓着秦先生的手安慰她,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常临邑的脸色又冷了三分。
“花钱的?啊,说的也对,像你这种长相。不花钱应该进不去吧?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你花钱呢?没机会尝试,不能怪你,只能怪你娘,给了你一张猪脸,一个猪脑子吧,偏偏没投去畜生道。”沈锦心平气和,满脸惋惜的说道。
旁边人听了却是憋笑不住。
“怪不得圣人曾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就是你这种泼妇!我们公堂之上,哪里有你一个女人开口说话的份儿?”那人恼怒成羞道。
沈锦脸上的惋惜都快变成同情了,她摇摇头:“我说错了,这脑子恐怕连猪脑子都没了,猪其实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公堂之上没有女人开口的份儿?这话是皇帝说的?要不然这种关系国家律法之事,我可不认。再有,既然你认为这里是公堂,那么犯错之人,强词夺理就可以了吗?不用认错,没有刑罚?”
申乾脸色一变。
沈锦果然转过头来对着他:“自己抄袭还跟诬赖他人?用风言风语中伤一个女子,这就是你们每日里知乎者也所学的君子之道?你们到底是脑子长在下面,还是上下都没有脑子,只有那么点玩意儿?”
“你个泼妇,言语粗俗,我不与你争!”申乾见所来不善,索性退去。
可惜沈锦并不使他如愿:“刚才可是有那么多人见证着呢,抄袭之人是你,你还不愿意道歉?不论是我相公还是秦先生,你都必须得道歉。”
“道歉?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我要道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来命令我了?带着你家瘸子相公赶紧滚吧,招惹到我手里……”申乾狠话还没放完。
那边伴奏的呼噜声忽然停止,修竹先生大声嚷嚷着,“哎哟,谁把这么大个的柱子放在我跟前啊?不长眼啊!”
诸位学子一听自家先生醒来,赶紧向前去献殷勤。
众人好不容易把修竹先生扶着站起来,他还把人一把推开,自己步履蹒跚走过来,睡眼松醒,打着嗝问道:“怎么样啊?林大人有没有把那个坏人给抓出来?”
“当然有,林大人明察秋毫,众人作证。这位申公子,前后言语并不一致,根本忘记文章内容所言,还想强词夺理,甚至羞辱了秦先生!我让他道歉,他却觉得是您门下之人,谁都不配让他道歉!”沈锦立刻抢先说到。
其他人就眼看着这女子,如何的“颠倒黑白”,还语速贼快。
申乾目瞪口呆,赶紧想解释,却被快意恩仇的修竹先生一把推开:“滚滚滚,以后你就不是我门弟子了,太蠢了,跟猪头似的。”
说完他还嘟囔了一句:“最近不能吃卤猪头了,得回去让夫人给我卤只鸭子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