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的妻子。”常临邑以保护者的姿态,守在沈锦的面前,并不许这些已经气急败坏了的人想要上前来教训沈锦。
他们痛心疾首的教育常临邑:“常兄弟,你现在还年轻,只有过这样一个女人,你根本不懂女人三从四德,也不知道何为妻子顺从。若是等你将来了解了,你才会知道哥哥们才是真的对你好啊。你可不要为了这么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子,放弃那么多……
“还请各位慎言,常某向来贫困多年,唯有她一直不离不弃。休弃糟糠之妻,只知利而不知义,与禽兽何异?”常临邑冷眼相待,“若是各位,还愿与之相处,就不要再提起这样恶心的话了!”
“你是在说我们恶心?说我们禽兽不如?好啊,你个常临邑,我们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就是这么骂我们的?还真是我们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你不识好人心啊!”这一下他们的愤怒不只是针对沈锦了。
“我并无此意,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位也不必再劝,不论今后如何,我都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不会纳妾,不会续弦,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常临邑面容平静的说道,而站在他身后的沈锦,却明明白白的看着他的耳朵通红,就连白皙修长的脖子也染上了两三点桃花色。
沈锦咬着嘴唇,说不出自己此刻心中的滋味。
即便有着婚姻法的保护,但是在金钱的腐蚀和冲击之下,她还是听说过太多太多出轨海王的故事,一颗心逐渐封闭,不肯接受旁人给的细微好感。一心扑在爱豆偶像身上,她的爱豆啊,大概是世界上最花心的人了,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粉丝,爱着那么多的人。
而眼前的人,在这样一个三妻四妾合法的年代,有着完全不输给她爱豆容貌的脸,却能够说出此生唯有一人的话。
过分的震惊之下,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喜悦,而是无以为报。
常临邑的这番话,不仅没有让他们感到羞愧,反而让这些向来以性格儒雅,品行高洁而令人敬佩的乡贤们,越发愤怒了起来:“你这是在讽刺我们?”
“行,你常临邑你厉害!你以后要是当真有本事,就永远也别找上我们。我们与禽兽无异,可不配和你站在一块儿!”他们目光沉沉地威胁道。
在乡镇间,最能够把握权力的便是这些曾经中过举人秀才的乡贤们,他们有财有势,相互结亲。越发维护着他们的权势。
若是有人敢和他们叫板开罪,那无疑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要知道大部分的田地都在他们的名下,农人若想耕种,就必须成为他们的佃农。要不然连种田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养活一家老小。
这是他们敢耍横的重要原因之一。
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他们大多也是秀才举人出身,和县里的官员秀才们也是与之交好。
常临邑没有开口。
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愿意和这些地头蛇们恶交。
但是他们提出的,却是他绝对不可接受的事情。
看见常临邑居然默认,这些人气的越发厉害了,心里头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一个教训看看。
要不然这些死穷鬼还真以为,只要念念书就可以来叫板他们了!那岂不是将他们轻看了?
但是他们几人一合计,却发现,常临邑家根本没有什么田地。唯一中着的一块地就在家门口眼皮子底下,种了点常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