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依旧一脸迷醉,朝着她手……指上的戒指蹭过来。
沈锦才不给它蹭,一把捏住它命运的后锦翎,提溜起来用草藤困住野鸡的双爪,左手提溜一筐的鱼,右手提溜一只野鸡,大摇大摆的从回家去。
期间,也有村子里的人见到她,跟她打招呼,有原来的记忆,她倒是也不怕,一一笑着回答了。
她远远的就看到沈霖又像个小球一般,蜷缩在小黑狗的旁边。小黑狗老远看到沈霖的欢快的摇尾巴。
沈锦加快脚步,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篱笆小院里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顿时眉眼一肃,这哭声正是沈朵的。
她一手掐住默默坐在门口的沈霖,跨步进了篱笆小院。
院里沈朵正做在石墩前,张着嘴哭的可怜,她放下沈霖扔下手里的东西,上前问道:“怎么了?朵儿?”
沈朵睁眼看到自家姐姐,哭的声音更大了,断断续续的解释自己为什么哭,“大伯母说自己家没有米了,来我们家借米,把最后一点米也给舀走了。”
沈朵指着灶房前的空坛子,她不是在乎这一碗米,只是如果这碗米还在,她多挖些野菜肯定能撑到姐夫发放束脩,就不用花姐夫买纸笔的钱了。
沈锦提起坛子发现里面连一点碎屑都不剩,弄得真是干干净净。
不禁暗咬牙齿,就是那个赵氏推了一把沈锦,沈锦才会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落的。她从沈锦的记忆里发现,这么些年赵氏与常大一家就像是吸血鬼,不停的吸食着他们家的鲜血。
原本常临邑是学堂的先生,他的收入完全够这四口人的吃喝,而原身沈锦也是个勤俭持家的人,原本可以过得有声有色的一家人,就因为赵氏的掺和到现在连一粒米都拿不出来。
她银牙紧咬想要去跟赵氏算账,但是看着妹妹哭的可怜,再加上自己后山收获颇丰,决定暂时算了。
沈锦放下坛子,抱起沈朵,“好了,不哭了,姐给你们带了好东西,想不想看?”
沈朵抽泣,“什么东西。”
她抱着沈朵来到篱笆前,沈霖乖巧的蹲在竹篓前,望着羽毛鲜艳的野鸡,眼睛里装满了好奇。
沈朵也睁大了眼睛,惊奇道:“这是鸡?姐是你抓的吗?”
沈锦揭开另一个篓子的盖子,露出堆叠在一起的几尾鱼,“这也是姐抓的,厉害吗?”
沈朵跳下沈锦的腿,上前一步看着篓子里的鱼,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你们俩好好玩,姐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等会儿你们就放开肚皮吃,咱不喝米粥了,咱今天吃肉!”沈锦霸气道。
“嗯。”
沈朵兴奋的点头。
沈霖则好奇的伸手去摸野鸡鲜艳的羽毛,野鸡扑腾着翅膀挣扎。
沈锦儿系上围裙,从篓子里挑了一条最大的鱼,利落的刮鳞,发誓一定要让小两只吃个饱。
火起,炊烟袅袅。
远处的石路上,一个灰白的身影,双手扶着轮椅缓缓前进。
常临邑还没有回到家,就问到一阵的鲜香,不由怀疑的看向自家小院子。
“姐夫,你回来啦?”
沈朵跳着跑上前,从后推着常临邑的轮椅。
沈锦刚好端着一碗鱼汤出来,“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沈霖手里攥着一根翠羽,眼里有了笑意,费力的往常临邑的手里塞。
常临邑看着翠羽,还有秃尾巴的野鸡,木盆里的河鱼有些惊讶,“这些?”
沈锦霸气侧漏,解下围裙,“没啥,也就是去后山随意捉了两条鱼。”
常临邑不确定的问道:“这些……都是你?”
沈锦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接过沈朵推着常临邑坐在木桌前,“都是我,以后有本姑娘在,让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沈锦说完伸出葱白的指尖戳在沈朵和沈霖的脑袋瓜上,“听见了没,你们这两个小萝卜头,一定要多吃点给我好好长个儿。”
沈霖刚过五岁,足下不稳,被他姐戳的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大眼睛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