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到了,一群人大气不敢喘好整以暇地都耷拉个脑袋杵在那儿,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半句话都不敢说。
秦开回来,见到这个场面,不由地呼吸一顿,他随即踹了刚刚“始作俑者”的那个女孩子,“你怎么回事,不知轻重是不是,你这样让我怎么跟林导交代。”
那女孩子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地直摇头。
秦开转了个身子,似是还是不解气,又回过来用食指直直地指着她的额头,“你说现在怎么办,要是伤的轻我赔礼道歉你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是重了——你说我怎么跟林导的夫人解释这个事情。”
那女孩抹着眼泪,嫩黄色的吊带裙连带着她的啜泣都一颤一颤的。
他越说越激动,“你啊你,你可真是个蠢货。”
池砚拉过激动的秦开,拉他到一边压着嗓子:“这事我有责任,我没想到这几个姑娘玩的这么野,一时玩嗨了,这才出了意外,我也得专门跟林导去道个歉。”
秦开虽心里对池砚带着一群女人过来的事情有些芥蒂,但他也不是不知道圈内某些人那些不入流的癖好,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出了事,拿谁出来挡都可以,拿池砚出来挡,他那个爷爷为了宝贝孙子都能翻了半个娱乐圈。
他只得摆摆手,“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好心,就这臭丫头。”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秦开组的局,他本来是想通过这个局仰仗点关系的,如今出了事,首当其冲要承担责任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儿,秦开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脚,踹了几脚直到自己解气为止。
方铭淮的经纪人小李听到这个事情后连忙撺掇着自家艺人先行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现场。
他盘算来盘算去,这件事情实在是有必要找一下去找了藤黎之。
毕竟她现在跟方铭淮也算是“荣辱与共”,在这个圈子里又人脉广。
藤黎之正和安宛正在美容院,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脸上的面膜都敷不住了。
小李绘声绘色说完之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着藤黎之,“藤老师,我们小淮刚跟林导签了下一部局,我本着这部剧优先级最高的情况下已经把其他的导演的剧本都推了呀,眼下林导不知道要休养到什么时候,那些找上来的剧又都已经选好演员了,那我们小淮,可是一点资源都没有了。”
“您是知道的,一个艺人刚火起来,要是不趁机增加曝光度,马上就会黯淡下去,林导养病等的起,小淮等不起啊,藤老师,圈子里您人脉最多,我也知道您对我们小淮是真照顾,您要帮帮他啊。”
藤黎之被这一顿絮絮叨叨说的有些头疼,她抚了抚额角。
安宛在一旁也算是听懂了,但是她的重点是,“林导到底伤哪了?”
“这……”小李支支吾吾,“就那姑娘嘴上力道没控制好……”
“行了。”藤黎之本来素净平淡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人是池砚带来的?”
小李:“是。”
“真是奇了怪了,小淮跟池砚没打过交道,无冤无仇的,怎么今晚上这一场,看上去是冲着小淮来的。”
小李:“这我哪知道啊,你说冲着小淮吧,那也不是,不冲着小淮吧,这事也太凑巧了吧。”
安宛在一旁懵逼发问。“什么意思,黎之姐你是说池砚故意让人把林导……”
她捂着了嘴巴,“这种事情他都敢做?”
藤黎之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丢到垃圾桶里,“那你是不了解池砚。”
“你别看他出席什么场合的时候都带着点笑意,好像很好说话地样子,在女人堆里浪蝶似的,在男人圈子里又呼朋唤友的,其实谁也没放在心里。”
“知道前些年为什么出国吗?”
“为什么?”
“差点把人砍死。”
“据说是把他亲弟弟的脑门砸了,一家人处不下去了,才让他出国的。”
“天啊,亲弟弟也下的了手?”
“这事说起来就远了,不说池砚,不说他家的产业,就说他那个云游四海的爷爷,圈子里哪个人见了他不得叫一声池老,总之池家的人,哪一个都惹不起。”
安宛点了点头,还真是跟她之前判断的一样,这个男人,不仅长的帅,而且多金有手段。
“小宛,你陪我去一趟龚导演那吧。”
安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起这个人,“哪个龚导。”
“就上次在片场门口等我的那个。”
安宛听她这么一说,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就那个啊,那个又什么好找的,一点名气都没有,还整体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准备的那个新剧本,虽然是剑走偏锋了点,但是非常考验演员的表现力,要是小淮能拿下,或许还能洗一洗他没演技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