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就入了寒冬,一颗心深埋冰雪之下,这辈子不会再复苏了。
贺凌走进房间里,他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了房间角落的躺椅上,之后将袖扣解开,领带扯散,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仰面倒在了大床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一时间有些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凌撑起身子,伸出手想将床头柜上放着的平板拿过来,可伸出去的手,却碰到了床头边摆着的一个软绵绵的物件。
贺凌回头一看,正是当年华锦在最后一次见面硬塞给他的兔子。
看着兔子傻兮兮的笑容,贺凌忍不住伸手怼了怼它的脸蛋,低声呢喃,“这么多年了,怎么笑的还是这么开心?”
他的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兔子,还是楼下的那个少女听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良久,一声轻笑从喉间溢出,“真好。”
是啊,真好。
总有一些人的光是不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湮灭的。
贺凌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兔子软绵绵的头,传说中在B市里随手便可搅动风云的贺凌贺爷便像是个学龄前的儿童一般,认真地坐在床上摆弄着一只玩具兔子,“她的头发是不是摸起来也像是这样软?”
贺凌早就看华锦那蓬松的仿佛什么小动物的头顶一样的头发心痒了,平生头一次,他有了对其他人的好奇。
他蓦然间想起了前两天华锦酒醉时,无意间拂过自己手背的柔软的小拇指了。
这让贺凌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她的头发也是柔软的。
如同多年前的那个吻一样。
是的,虽然贺凌很不愿意承认,但其实他的初吻,也是唯一的吻,是被一个莽撞的小姑娘抢走了。
想到往事,贺凌不欲多想,只抬起手臂遮住了眼前的光……
接下来的几天,如同白驹过隙,华锦全身心地准备着物理和数学的竞赛复赛。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认真地想将事情做好,拿到保送之后,明年初春就可以专心拍戏。
经过了贺老夫人的来访,华锦对数学和物理这两科改观,前所未有地认真学习了起来,甚至连贺凌都发觉了,提醒管家,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被让华锦一看书看太长的时间。
因为华锦这几天接近于火力全开的状态,所以贺凌在早饭的时候,听见华锦提到除了数学物理和演戏以外的事情便有些意外。
华锦正看着手机,上面有陆蓉蓉发过来六中贴吧的截图。
点开截图,看清内容,华锦震惊地都放下了手里的包子。
“慕容雅和毕向文订婚了?怎么会?!”
一旁的贺凌听到了她的这句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华锦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慕容家怎么会让慕容雅跟毕向文订婚?”
毕竟,毕向文之前被她打进了医院后,医院那边好像出了点状况,总之就是毕向文的脚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以后走路都要跛着。
一向骄傲的慕容雅,又怎么会嫁给这样的毕向文?而且慕容雅父亲一向娇惯着女儿,又怎么会让慕容雅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