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祁溟御抱着睡着的凤初时走过来,凤初时脸上,还带着泪痕,眉头紧蹙,像是睡得极不安稳,几人顿时闭上嘴巴。
“溟御,嫂子她……”千瑾年想问,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祁溟御显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答非所问道,“瑾年,让神医过来给想想检查一下。”
耗费了那么多心神,又忽然昏厥过去,加上之前花祭夜说过的那句话,想到这种种,祁溟御这颗心,始终没办法真正放下来。
千瑾年连忙去找玉神医。
“王爷,姑娘她……”珊瑚欲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该不该问,或许她迟疑的是,祁溟御到底清不清楚某些事情。
祁溟御瞥了她一眼,眼神已然给了珊瑚最好的答案,他腾出手,将凤初时怀中紧紧抱着的书信拿出来,交给珊瑚,吩咐道,“把这些书信,一并埋在她的坟前吧。”
珊瑚紧紧握着书信,稍倾,用力的点点头,或许,这也是幽月所期望的吧,今生未能达成的希冀,希望来生还能有这个机会吧。
想到这儿,珊瑚走过去,徒手开始挖坑,将幽月的书信全部都埋藏在底下。
水晶看了看祁溟御,娇躯一颤,忙不迭的跑到珊瑚跟前帮忙,她小声的询问了好几句这些书信是什么,可珊瑚一个字都没说,水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等她们两个把书信埋好回去的时候,凤初时已经醒过来了。
“小丫头,你要是还想要快点好起来,切勿大悲大喜,否则,吹雪眼也医不好你了,真是的,身体还没好,就瞎折腾。”玉神医簌簌叨叨,一脸没好气。
凤初时也知晓自己的身体情况,对于玉神医的念叨,非但没有半点反感,还颇为感激,有的时候,唠叨并不是指责,是另一种变相的关心。
“行了,我给你开些温补的药,好好进补一下,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活蹦乱跳了。”玉神医放下笔,将手中的药方交给珊瑚。
珊瑚和水晶立刻前去抓药熬药。
“溟御,有飞鸽传书。”就在这时,千瑾年匆匆忙忙带着信跑进来,面色颇为难看。
祁溟御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传讯,神色一凛。
“是否出事了?”凤初时急切的问道。
“东陌韵小产,父皇怀疑是母后下手,把母后打入冷宫了,现在文武百官都在上折子,劝父皇理智,父皇非但没有听进去,还罢黜了好几个上折子的老臣,现在朝堂中人心惶惶。”祁溟御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不可能吧?陛下不像是这种人。”凤初时蹙起眉头,下意识的否定道。
从之前几次接触来看,麟焰帝绝对是个睿智深沉的皇帝,绝对不可能因为女色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别说皇后与他是少年夫妻,两人情比金坚,还有,那些老臣的衷心。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