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倩倩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连表情也有些失控。
“你说什么？”
“我不小心把你打人的照片，发到公司大群了，”朱瑾耸耸肩，表情有点无辜，“现在好像也过了撤销的时间。”
冯倩倩气得浑身直发抖，下意识想爆粗口的时候，又听见朱瑾“善意”地提醒道，“你有空与其打人，或者跟我吵架，不如想想怎么补救。”
话音落下，朱瑾转过身，扬长而去。
冯倩倩想追上去，可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住了，先去看手机。
果不其然，她打开手机的时候，微信提示已经成了“99+”，一部分是公司大群里的群聊，还有经纪人给自己的私聊。
哦，确切来说，不叫私聊，叫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ZZ？！当众打人还被ZJ拍下来发到公司大群？你是今晚就下定决心，要退出娱乐圈？？”
经纪人用了两处拼音，ZJ代表朱瑾，至于ZZ，则是“智障”的缩写。
冯倩倩正要回复，经纪人又发了一段语音，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这就是你的计划？敢情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这个资源，不是让你去翻红的，是让你去打人的？”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了？？”
“你脖子上长个脑袋，只是为了显个子高？！”
“你别装死，赶紧给我回消息，十分钟之内没回的话，以后也不用回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
“……”
冯倩倩点开语音，调低音量，放在耳边，一一听完，听到最后的时候，表情已经一阵灰败。
她今晚碰瓷失败，被沈芊毒打了一顿不算，还被朱瑾摆了一道。
也不知道，今晚这些事情过后，沈芊后续还会不会再收拾她？
更可恨的是……
“冯小姐教导有方，不应该感到欣慰？”
刹那间，刚刚沈芊讽刺的话，又在冯倩倩脑海中响起。
冯倩倩恨恨地瞪着旁边的小助理，真不愧是她教出来的人，关键时刻的变脸，倒是深得她精髓！
可即便现在朱瑾走了，冯倩倩也不敢再随便打人了，眼下还有个大麻烦，她只能先想好一番说辞，然后灰溜溜地点开跟经纪人的聊天界面，准备好解释。
*
沈芊出来之后，就跟陆召南分开了，径直上了保姆车。
已经是凌晨，她上了车就戴上眼罩，回去的路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钟车程，可以睡一会儿。
出道五年多，行程经常被塞得满满当当，沈芊包括虞薇她们，都已经练就了在各种交通工具上秒睡的技能。
丫丫就没有沈芊这种优越的技能了。
她时不时向后看一眼，总能看到陆召南的那辆宾利，就跟在保姆车后头。
“陆总这是想干嘛啊……”
丫丫小声嘀咕道。
难道追求不成，变成跟踪狂了吗？？
天哪！陆总这种气场和皮相，真的还很符合那种禁欲系的衣冠禽兽人设！
丫丫脑子里顿时就冒出一些画面——比如陆召南一路跟踪沈芊回家，然后在电梯里、在公寓门前，甚至在公寓客厅里，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沈芊，虽然说沈芊身手还可以，但那是跟同行比较而言，又或者是对付许楚那种肾虚的油腻男，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