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被沈芊扶着的那个是程依然，也是ACE组合的成员。”蒋笙见状，赶紧下车跑过来，提醒陆召南道。
陆召南微微蹙眉。
蒋笙以为老板是不满程依然这样半夜醉醺醺的样子来找沈芊，正要解释，结果就听见陆召南说，“ACE有这个人？”
“……”
蒋笙突然有一种心梗的感觉：陆总，你看不到虞薇，也看不到程依然，秦伽伽估计也没什么存在感。
所以在陆总你的眼里，ACE整个组合就沈芊一个人吗？
……
沈芊扶着喝醉的程依然上了楼，开门进了公寓。
黑暗的房间，灯光骤然亮起，让程依然有些不适应，她闭上眼睛，缓了缓才再度睁开眼。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沈芊拿了瓶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程依然道了声谢，拧开瓶盖，抬头喝了一口。
今晚年会，大家都喝了酒，程依然虽然酒量不好，但喝得量不多，不至于到醉的程度，最多就是脑子反应比平时慢半拍。
但虞薇和秦伽伽今晚喝得多了点，回程的路上，把某件事说漏了嘴……
“芊芊，你本来是不是没有打算签我啊？”程依然想起那件事，心中不免失落，“你最先找的是虞薇和伽伽是不是？”
从今晚虞薇和秦伽伽的话里，程依然知道了，沈芊最先找上的是她们，还给了两人同样的股份。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这五年，其实组合都是靠你们，尤其是你一个人撑起来的。我没有想要股份或者不平衡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芊芊，你其实是不是并不想带着我走啊？”
“我明白我一直就像是个拖油瓶……”
程依然今天实力演绎了“酒后吐真言”。
她没有什么城府，说这话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沮丧和失落，觉得沈芊之所以带上她是不得已，看她可怜。
但实际上，无论沈芊还是虞薇、秦伽伽都不喜欢她。
有时候，程依然也很讨厌自己这种拖油瓶的状态，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改变。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做什么都平平，但永远有运气，或者能沾到别人的光。
程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但沈芊知道。
因为她是小说里的女主，又是个小白花设定，其实就是在别人的助攻和衬托下，一路躺赢到最后。
沈芊其实对程依然没什么想法，除了小白花的嘤嘤嘤让她头疼，以及身为炮灰女配，她下意识会远离女主，免得被误伤之外。
她对程依然这个人，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既不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不过今天程依然会主动找上来，还说了这番话，其实很出乎沈芊的意料，似乎有一种小说女主要自我觉醒的苗头。
“你觉得自己是拖油瓶吗？”沈芊反问她。
程依然愣了愣，“我……是吗？”
沈芊有点头疼，于是换了问法，“你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吗？”
“我……”程依然这次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我不喜欢总是躲在你身后，也不喜欢这种，被你勉强签下来的感觉。”
“还有，我最不喜欢，”她说着，像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最不喜欢你好像从来都不喜欢我，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