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子又不是傻逼。”许楚没所谓地耸耸肩，流连在沈芊一双长腿上的视线，这才不紧不慢收回。
今年是东传成立二十周年的年会，比往年都要隆重。
年会地点选在了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无论硬件还是随处可见的装饰、细节，处处都透着四个字——有钱任性。
这种年会晚宴，通常会持续很久。
开场就是冗长的一大段，有公司一年的回顾，也有高层发表感言。
台下大部分人都听得枯燥，昏昏欲睡。
直到主持人那句“欢迎陆总跟大家说两句”响起，台下众人才打起了精神。
“陆总那套是阿玛尼的高定吗？”虞薇一下子来了精神，虽然她有时候也觉得陆召南很狗，但是那张脸确实没得挑剔，“我之前在米兰看秀，穿在模特身上都没有陆总身上好看哎。”
秦伽伽也顺势看了眼过去，“嗯，陆总的脸还是很赏心悦目的，我当初试镜练习生也是冲着他的脸……不是，我自己的梦想来的。”
程依然听着两人肆无忌惮评论陆召南的外表，也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投过去。
下一秒，她呼吸一顿，因为陆召南看过来了。
然而，极为短暂的目光相接之后，陆召南的视线就移开了。
程依然再一看，发现陆召南正在看沈芊。
“感谢各位这一年的付出……”
台上，陆召南风度翩翩，发言已经到了尾声环节。
比起刚才几个长篇大论的高层，陆召南的发言极其简短，但反而让台下众人很不舍，毕竟他那张脸过于赏心悦目。
而且年会上，难得的和颜悦色，不像是平时，总冷着一张脸。
不管是女艺人还是工作人员，包括个别暗搓搓的男艺人，都很想多看陆召南一会儿。
只可惜他干脆利落说完之后，就下了台。
陆召南下台的前一刻，这才把目光从沈芊身上收回来。
他很想再多看她一会儿，但现在场合不对，于是陆召南只能耐着性子，先回到座位上，等着流程往下进行。
“芊芊，”虞薇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凑到沈芊耳边问她，“你真的没有考虑过陆总吗？”
“我觉得他有时候很狗，但有时候又……怎么说呢，就比如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幽怨，我差一点都把持不住……不是，我把持得住！”
沈芊被她逗笑，勾了勾唇，“没有。”
虞薇反应过来，沈芊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啊？”虞薇不解问道。
陆召南虽然平时冷冰冰，狗起来可恨得很，但虞薇在东传也快七年了，据她所知，陆召南还是挺洁身自好的。
有颜有身材，家世又显赫，除了狗脾气，好像也挑不出太多的毛病了……
沈芊摇摇头，没回答虞薇的问题。
为什么？
她对陆召南已经没有最初的厌恶了，但要说喜欢，也没有。
就只是当成即将告别的老板。
她一个分分钟可能挂掉的人，何必想那么多，自己活得自在就好。
沈芊按了按太阳穴，把那些思绪赶出脑子里，再抬头的时候，恰好看见有男人走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