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端紧皱了眉头，“所以刘瑞安是你杀死的？”
玉珠直接就承认了，“他必须死，我如今大仇得报，我也没有遗憾了。”
“你太傻了！”楚楚觉得她这样做真不值得，“你要修天道，本就比旁人来的更辛苦。你手上沾了人命官司，有碍修行，你日后飞升的时候只怕要吃大苦头了。”
“我心中郁结难消，只怕不能得道。”玉珠并不后悔，她后退一步，朝着他们二人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玉珠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敢奢求天道能够放过自己。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就请你们到此为止吧！”
楚楚知道她是在保护她身后的那个人，不过她不说楚楚也猜得到，“是夏侯玥对不对？他转世投胎成了皇子，可他也有了心上人。但是他的心上人刘氏惨死，夏侯玥怨恨了那些人，所以你帮着他报仇。”
玉珠面容挣扎，她坚决摇头，“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许郢的死是我造成的，天道会惩罚我的，与其他人无关。”
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忽然就电闪雷鸣了。楚楚一惊，“雷公电母？”
凤端拉着楚楚往后撤，面色复杂，“不是雷公电母，是天道的惩罚来了。”天地最初一片混沌，四海八荒都是混乱的，天道就是这样产生的。
天道的存在就是天地间的秩序。人要守人的秩序，仙要守仙的秩序，妖同鬼也要守各自的秩序。谁若是打破了这规则，天道就会降下惩罚。
不问原因，不讲情面，天道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
“雷公电母的天雷还好躲，可是天道的雷，无处可逃。”玉珠手里沾染了凡人的血，这就是违背了妖同人之间的秩序。天道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一刻早晚都会来的。玉珠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嘴角还噙着笑容，“当初他为我而死，这条命我也算是还给他了。”
不拖不欠，恩怨两清，如此甚好。
楚楚有心想救她，一个炸雷猛地落下，直接劈到了玉珠身上。蓝色的冷光将玉珠整个都包进去了，楚楚甚至都觉得自己能闻到皮肉烧焦的气味。她微微发抖，求救的看着凤端。
凤端沉默地摇头，他也无能为力。
这道雷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撤去的时候玉珠已经半死不活了。她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裙都破了，露出来的皮肉都是血肉模糊的。
更悲惨的是这场天雷耗费了她大半修行，她已经连人形都保持不住了。玉珠身后耷拉着三条尾巴，红色的皮毛也是焦黑一片。
好好一个狐狸，如今只怕是要打回原形了。
“你的道行都要散了。天道还是还算公正的，至少没有要了你的性命。”天道最是公允，曾经有一只蛇妖滥杀无辜，最后就是被劈死的，连张皮都没留下。
可玉珠却是保住了一条命，真的挺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