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连番波折。
这宫里——
大皇子萧允聿自绝,二皇子萧允衡被关,五皇子萧允祈被禁,三公主萧允微和五公主萧未央则绞了发送去了寂照庵,今生常伴青灯古佛来赎自己犯下的罪。
至亲也至疏的兄弟姐妹们终是走到了这一步,只是——不知是结束还是开始。
“殿下!”
尚未拐进通往宫外的宫道赵淮闻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萧允绎不禁蹙眉。
“赵首辅这是?”
赵淮闻这几日一直未能如愿见到萧允绎,听说他进了宫便立即来了,就守在这出宫必经之处,等着太子殿下出现逮个正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他逮着他了。
“殿下叫老臣找的好苦啊!”
赵淮闻拱拱手,直接道明来意,“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重病无法处理朝政,理应由太子替皇上分忧稳固朝局,老臣恳请殿下参与早朝共谋政事。”
萧允绎神色很是为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我刚刚答应过母后,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他无奈的摇头,“首辅觉得此事重不重要?”
“太子殿下理应为皇室开枝散叶,此事自然十分重要,只是——”
“行,听首辅的,我们这就回去生孩子。”至于只是后面的话,萧允绎自动理解为统统比不上生孩子重要。
赵淮闻,“……”
他是这个意思吗?他不是这个意思!想要追上去,奈何他这老胳膊老腿哪里追得上逃也似的跑远的太子太子妃夫妇?一眨眼宫道上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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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应天府刚好路过河间府,萧允绎带着余幼容先去祭拜了余老夫人,又去了余念安的墓。余念安的墓在一处僻静的山头,山头上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墓。
当年她未婚生子丢尽余家脸面,后来又消失不见了近十五年,等到再回来已是官府板车上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余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将她安葬,从头至尾余家的其他人始终未露过面。
避之不及。
面对余念安的墓,余幼容要安心的多,“娘,我们来看你了。”剩下的话她在心里继续说:我已经知道生父生母是谁,都说养之恩大于生之恩,当年娘为了我——
舍弃自己本该顺遂的人生,一个人背负骂名远走异乡,却从未怨过恨过,甚至不要她报仇。
有些人的伟大不是她做了多么轰轰烈烈的事,而是她真的可以做到一生无私。
“娘说不要报仇——但是杀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手刃!”
追杀晏殊的那些黑衣人并非颜灵溪与徐明卿所派,他们俩的供词里甚至从未有过晏殊的下落。
也根本不知道仙河村这个地方
尽管他们这些年始终在寻找晏殊,也始终想除掉这个后患……
从应天府回来余幼容推测余念安的死跟害死先皇后的那些人有关,她与萧允绎要报仇的对象应是同一群人。
没想到——命令杜仲炼制似烟的另有其人,派出黑衣人的也另有其人。好不容易明朗的线索突然又断了,再往下查甚至不知该从何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