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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安的房间。
自上次余幼容来过后,霍齐光便嘱咐老管家将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一眼望到头的房间依旧没几件家具,孤零零的床孤零零的书桌,书桌上只有几本泛黄的书,装了几幅画的画筒还有朴素无华的木盒,一件一件皆覆了层岁月痕迹。
只不过再不见厚厚的灰尘,挡路的蜘蛛网。
萧允绎将不省人事的人抱到了铺了新褥子的床上,刚准备拉过被子,迷迷糊糊的人开始作、乱了。
一双胳膊慢慢攀上、床边人的胸膛脖子绕到颈后,许是冷了,她一点一点朝前缩,最后将自己团成一团整个缩在了床边人的怀里。暖和的长长叹了一声气。
萧允绎望着身前毛茸茸的一团,思考她是如何将修长的身体缩成这么小一团的。
还没想明白,身前的人突然仰起脖子睁开眼睛,就那么直勾勾与他对视,若不是眸子上蒙了层雾气。
真以为她之前的昏睡都是装出来的。
萧允绎望着傻乎乎盯着自己看的小女子,嘴角泛起戏谑的笑,“还认得我是谁吗?”
醉了的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认得他?思及此,萧允绎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稍稍凑近身前迷糊的人,近到能闻见她的呼吸携着浅浅果酒香。
“乖,叫哥哥。”
醉了的人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轻启红艳艳的唇,“哥哥——”
又乖巧又软绵的一声狠狠撞击了下萧允绎的心,好像有只刚长出鹿角的小鹿在他心上蹦蹦跶跶。
又软又硬的鹿角撞得他酥酥麻麻的。
眼底有了杂念,杂念重了,喉间滚动,呼吸又急又乱,奈何身前的人醉得意识不到危险,巴掌大的脸重新埋进结实的胸膛,拱来拱去寻找最舒服的姿势位置。
萧允绎无可奈何的笑了,也由衷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动作轻柔的一点一点将身前的人推开。
谁知才刚推开一点距离太子妃娘娘不开心了,抬起头狠狠咬上太子殿下的下巴。
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更乱了,温香软玉在怀,还是自己心上女子。萧允绎舌尖抵过腮帮,去他的自制力!矜冷清贵通通不要了。
他只想要她!
太子殿下揽过某个醉鬼的腰,按住她的后脑勺,又凶又狠的将唇贴了上去。
呼吸被掠夺,迷迷糊糊的人手脚并用推拒箍住自己的人,奈何手发软脚也发软,最后只能浮在太子殿下的肩头急喘。
不开心!
不开心的后果便是恶狠狠的扑过去撕扯身前人的衣服,撕不动便又是咬又是啃,萧允绎哭笑不得,以前只觉得她炸毛的样子像十一养的那只大白猫。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狗?
他笑着捏了下不安分的人红扑扑的脸,“再不老实就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