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也是这样说,我去引开他们,马上就回来。
虽然很开心他家小姑娘这么依赖他,但他更担心她着凉生病,他半蹲下去与她平视,用哄孩子的口吻哄她。
“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你自己把湿衣服脱了裹好毯子好不好?”
余幼容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她看着萧允绎转过身才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而萧允绎听着身后的窸窸窣窣声,呼吸不自觉的就重了。
“好了。”
等到再转过身,萧允绎看到床上裹着毯子乖乖巧巧的一团,心软的一塌糊涂。愣神的空隙便看到从那一团里伸出一条藕段似的胳膊,声音半嗔半怒,“还不来?”
因为她这么一动,毯子下滑了些,露出底下的纤细锁骨。
萧允绎赶紧走过去俯身将毯子往上拉了拉,准备将她的胳膊也塞进去时,就看到了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显然都是陈年旧伤,已经很淡很淡了。
“不疼了。”
余幼容想抬手覆住他渐渐变成幽沉的眼睛,又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动。
于是换了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要不要抱抱我?”说完这句话她的耳尖就红了,脸也腾腾冒着热气。
她闪烁着眸光将脸往毯子里埋了埋,不太好意思去看站在床前的人。
似乎有轻微的叹息声。
下一刻旁边的位置微微陷了陷,有人抓住她的手将她摁进了怀里。怀里的人起初还僵了下。
渐渐的便放松了。
萧允绎捏着她的手,很软很白,但是掌心却是粗粝的,看上去就不是握绣花针的手。就好像她的胳膊,远远看上去藕段似的,近看却密布着狰狞的伤痕。
直到最后他也没问是谁带走了她,也没问她这一身的武功是在哪儿学的,为何又进了玄机?
只在某个小女子朝自己怀里拱了几下后,半宠半溺的问,“这么喜欢我?”
某人又僵了下。
就在萧允绎决定不逗她了的时候,一道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嗯。”有些话她现在还说不出口,只在心里回答,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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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萧允尧匆匆跑来找萧允绎,想要告诉他昨晚太液池发生的事。
一进营帐就看到了两个鼻涕横飞鼻头红红眼圈黑黑的人,他往前的脚步怔了下,转头去看旁边的萧炎,“他们俩这是——”
“三殿下。”
萧炎也很是头疼,他没跟萧允尧说昨晚的事,只无奈的摇头,“殿下和太子妃昨晚受了风寒感冒了,几位嬷嬷已经去找陆院判,这个时间也快到了。”
说完他又瞄了两眼床上的两团,心想他们家的两位主子真让人操心。
大晚上的还跑去玩水。
陆离很快就来了,一来就将两人训了一顿,然后又心疼的直摇头,“这才秋猎第四日,你们俩就病了,还要在上林苑待半个月呢!回京的路途又要半个月!”
末了还特严厉的警告,“这几日好好养着!哪儿都不许去,皇上那儿我去说!”
余幼容鼻塞的严重,声音闷闷的,“知道了。”说完又推了推旁边的萧允绎,他也“嗯”了一声。
陆离这才放过他们俩,带着春嬷嬷和秋嬷嬷去煎药。
萧允尧自顾自的找了张凳子坐下,确认他俩只是受了风寒没有大碍,才有心思说别的事。
“太液池西池上的水上廊道昨晚不知被谁炸了,昨晚老四带人过去,你们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