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这声音自然引起了本就集中不了注意力的萧未央,她立即冷哼一声,“本公主当是谁呢?晦气,难怪今日连输好几局,原来是有瘟神进宫了。”
萧未央说话口无遮拦,坐在她对面的男子眉梢微微拧起,“未央,休得无礼。”
“十皇兄,你别帮着她说话,你不知道——”
害怕萧未央说出更难听的话,男子敲了敲棋盘,声音较之常人要轻的多,“本来就是你自己学艺不精。”
“十皇兄——”
这下萧未央更委屈了,“就连父皇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你还——”才说了两个字,男子便剧烈咳嗽起来,他拿起一块手帕抵在唇上,等到再放下,白色的手帕中央俨然一块血迹。
旁边的小太监惊呼了一声,“吐血了,十殿下吐血了,快去传御医。”
“不用。”
男子将手帕收进袖子里,不满太监的大惊小怪,“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没事——”话音未落他便晃了晃,整个人朝前倒去,若不是余幼容及时托住他的额头。
恐怕会磕到棋盘的边角。
旁边的小太监紧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朝余幼容投去感激的眼神,一边询问男子,“十殿下,还是传御医吧!”
等得到男子的应允,他才连忙让身旁另外一名小太监去传御医。
余幼容思考了会儿要不要离开,刚才听到这小太监唤这名男子为十殿下,想必他就是十皇子萧允承。
因为先天不足自幼各种疾病环身,每日都拿药当饭吃。
可是瞧着他的脸色倒不像是先天不足的样子,特别是刚才他还咯血,不过引起咯血的病症有很多,光是看她是看不出具体病因的。
等到萧允承的情况稍微好些,萧未央才顾得上去看余幼容,她心中闪过一丝不解。方才她明明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怎么突然就到了他们身边,还及时托了十皇兄一把?
“你还真是不放弃任何可以表现的机会啊!”萧未央冷嘲热讽了一句,拼命抠着手里的那枚黑子。
余幼容懒得搭理她,视线不经意扫了眼他们面前的棋盘,白子很明显在让着黑子,但黑子还是连连败退,输了一大片。
见余幼容看了一眼棋盘,萧未央哪舍得放弃嘲笑她,“你看得懂吗?”
余幼容也没看她,随手从棋笥里夹了一枚黑子,往棋盘上一丢,萧未央也跟着朝棋盘上看去。
在看清她下了哪里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傻子?居然下在这里?草包果然是草包,还能指望你弹了一曲古筝后就突然长进起来?”
不同于萧未央,萧允承十分认真的盯着棋盘,她这一步凶险是凶险了些,看似自寻死路,实则是在绝地求生。
若是她接下来的几步是他心中想的那样,输的人是他!
萧允承正准备落下自己的白子,小太监已经将陆离请了过来,陆离一到,守在这里的小太监立即说道。
“陆院判,您快给看看吧!我们十殿下咯血了。”
陆离没想到余幼容也在,来时路上的紧张顿时散了,他刚准备询问余幼容详细情况,哪知对方朝他望了一眼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