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谢小六连忙摆了摆手,又咧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余幼容拿过他俩拓的鞋印,根据形状大小推测出当时应有一男一女两人,这女子明显便是花铃。
但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为何会单独见一名男子?还是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
看完鞋印余幼容又去勘察了现场,在距离岸边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一根大约五六米长的竹竿,其中朝着河岸的那节明显浸过水。
接着她又发现靠近河岸处的一块菖蒲丛大面积倒塌,余幼容拿着竹竿走到河边比了比。
不长不短,以脚印为定点这竹竿刚好能够到那片菖蒲丛。
放下竹竿后,余幼容根据目前仅有的线索,以及现场的迹象,试着还原了案件的发生过程。
花铃落水后生存本能想要上岸,但凶手却用竹竿制止了她,她迫不得已只能朝菖蒲丛中游,却再次被拦了回来。
光是想象了下当时的画面,余幼容的眉心便蹙了起来。这杀人凶手难不成是心理有问题?竟然用竹竿将一名少女压进水里,致使她活生生被冻死?
可如果凶手的杀人意图这么明显,花铃又为何要单独见他呢?疑点重重,太多不合理之处。
按理来说一名年纪这么小的姑娘不应该与人结下血仇才对。
那对方非杀她的理由又是什么呢?想到这儿余幼容转换了思维,将凶手想成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
假设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杀掉花铃,事先也早已有所预谋。他先用某种方式将花铃骗了来。
因为不想惹上麻烦,所以打算将花铃的死伪装成是自杀。
本来花铃不懂水性的话,他只需将花铃推入河中即可,可偏偏花铃水性好,他只好想方设法阻止花铃上岸。
一般情况下,非专业人士无法准确辨别出溺死与冻死,往往都会做溺死来处理。
凶手应该也不知道这两种死法的区别,他以为只要死在河里便是淹死,所有人也都会以为花铃是跳河自尽,或者是失足跌入河中致死。
而且花铃现在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姊妹,根本不会有人对她的死提出异议,更不要说是上告了。
到时候,这起案件便会以自杀或者意外结案。
将思绪理顺后,余幼容对谢捕头说,“谢捕头,你去花铃家找找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接着她又转向钟毓和谢小六。
“你们俩跟我去一品茗轩,其他人先回去吧!”
能将花铃约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绝大多数应该是熟人作案,如今她已没有亲人,只能从一品茗轩入手了。
一群人正准备分头行动,萧允绎和傅云琛走了过来。一看到余幼容,傅云琛便举起手中的食盒。
“该吃饭啦!”
余幼容抬头望了望天,她出门得晚,才这么会儿功夫竟然就中午了。不过她倒是没什么饿意。于是她问一旁的钟毓和谢小六,“你们饿吗?”
谢小六刚准备说不饿,钟毓猛地扯了下他的袖子,他正一脸茫然的想要问他怎么了,钟毓不停的朝他使眼色。
谢小六看了会儿钟毓,又看向傅云琛手中的食盒,突然就明白了。
“饿饿饿,早上出来的早,连早饭都没好好吃呢!”说完他又朝钟毓笑了笑,“钟毓应该也饿了吧?”
“对,我也饿了。”
余幼容自己就是个散漫的人,自然不会去苛刻他们,“那就先去吃饭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在一品茗轩见。”说着她又叫住谢捕头,“谢捕头也吃完饭再去花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