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顺势朝书桌上的字画看去,不得不说初月的字和画十分赏心悦目,比起余泠昔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她一笔一划仿的极认真,不管是字还是画都足以与温庭的字画乱真,却又多了几分女子家独有的温婉柔情,自有一番绕指柔。
“初老爷可否将温庭这幅字暂借我?日后我定会还回来。”
初家老爷闻言面上有片刻疑惑,随后亲自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幅《九歌·山鬼》从墙上取了下来。
他卷好递到余幼容面前。
“虽然我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也能猜出大抵是跟案子有关。我初家世代本分守纪,若其中有何误解,还请两位公子和傅大人查清楚。”
等到余幼容接过去,他犹豫许久又说道,“若是……若是此事涉及到初月,还望公子如实告知。”
从初家出来,已近午时。
因那日秦傲茗没有邀请萧允绎去河间画舫,所以他看不出来余幼容手中的这幅字有何特别之处。
但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遂问道,“这幅字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初家小姐的闺房中?”
余幼容“嗯”了一声,“很奇怪,也很凑巧。”
她沉思片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萧允绎,“若是真仰慕敬佩一个人的才华,应该舍不得损坏那人的字画,更不会因为求不到一幅字画就出口辱骂那个人。”
余幼容话音未落萧允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余泠昔和秦思柔看重温庭的字画并非是真心仰慕他,这背后应该还有别的故事?”
“没错。”
所以余泠昔根本就不在意被她撕毁的那幅字帖,至于这幅《九歌·山鬼》也可以随意送人。
而秦思柔那么执着于求得温庭的字画,应该也是别有所图。
这所图的背后,十之八九便是她被杀害的真相。余幼容停下脚步转身对跟在后面的傅文启说。
“傅大人,将余泠昔带回府衙审问。先不要提这幅字的事情,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