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挺有种的,竟敢跟太子爷抢女人。傅云琛一边取笑一边朝余幼容看了一眼,对方挺平静的。
通常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感动的泪眼朦胧吗?好歹也脸红一下呀!
太子爷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傅云琛刚说完这句话,秦傲茗便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一改方才的正经,笑的没心没肺。
“幼容小姐,以后若是他们找你麻烦,或者说些不好听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少。”
傅云琛轻咳两声,一脸为难,“不太合适吧!表小姐可是我们萧爷未过门的媳妇。你这种行为似乎不太道德啊!”
“护的是挺紧的。”秦傲茗舔了下嘴唇,吊儿郎当的,“我没邀请他,他就让你来盯着。那什么萧爷到底是谁啊?值得你这么狗腿的巴着他。”
秦傲茗不是没查过那个萧允绎,但奇怪的是竟然什么都查不到,由此可见背景确实不一般。
“秦少只需要记得,那位爷你得罪不起,小心将整个秦家都搭进去。”
——
是夜,余幼容刚将余老夫人哄睡,一只信鸽停在了窗台上。
确认四周没其他人她才走了过去。取出信筒里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两句:云千流在河间府执行任务遇到麻烦,助他一臂之力。
落款是个火焰形状的图案。
看完后,余幼容以掌力将纸条捏成了齑粉,松开手掌,风过了无痕。
同一片夜空下,萧允绎将手中阅完的书信放在烛焰之上,星星之火下那张透着寒意的脸忽明忽暗。
等到书信燃尽,一旁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才开口,“殿下,那封名单会不会已经被送到京城了?”说到这儿他又沉思了片刻,“宣平侯这些日子从未踏出过侯爷府,倒是那个余平三天两头跑得挺勤,会不会宣平侯借了他的手?”
“名单还在河间府,但是不在余家。继续盯着侯爷府,不要掉以轻心。”
“是。”
沉默半晌,黑色劲装男子又问道,“殿下,云千流会不会也是那人派来的?因为之前那帮黑衣人连翻失手,他才不惜重金请出玄机的云千流来谋害殿下。”
这一次男子未回答那人的问题,他将指尖的灰烬抖落,转身走到窗前,只望着窗外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
“下雪了。”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颇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
雪下了整整一夜,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河间府仿若一座空城。
傅文启来余家找余幼容时,她刚哄着余老夫人喝下一碗特别苦的中药,老家人血糖高,又不能吃蜜饯缓解嘴巴里的苦意,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等余老夫人重新躺下她才去见傅文启。
院子里傅文启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整张脸也皱在一起显然是遇到了难事,否则绝不会来找她。
见到余幼容傅文启快步迎了过来,“陆爷,昨晚发生了件十分棘手的案子……”他一边说一边观察余幼容的表情,见她没有阻止才继续说了下去。
“秦家的二小姐秦思柔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