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禅院裕也捂着脸悔恨道,“这件事灵苑和澄花都能作证,是我没有教好小桐,才让他...”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派人去把禅院灵苑和禅院澄花带过来。”大长老吩咐道,转过身来得意地看了众人一眼。
分家的人只能在心中暗恨,没想到禅院裕也居然就这么把事情说了出来,这是不管禅院桐的前途了吗?禅院桐这辈子就只能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居然直接牺牲了他的儿子,没想到禅院裕也也挺狠的啊。分家众人倒是没想到是禅院裕也把这件事栽赃给禅院桐的,毕竟平时禅院裕也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禅院桐也确实有点娇纵蛮横小心眼,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大长老和禅院裕也的计谋呢?
不一会,禅院灵苑就带着禅院澄花到了广间。禅院灵苑看了一眼禅院裕也和大长老,面带愧疚地说:“确实,我和裕也聊过那把咒具的事,但是绝对没有什么侵占的心思。澄花前两天私下里跟我说小桐准备去想办法得到那把咒具,我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
澄花也有些害怕地从禅院灵苑的身后探出脑袋,她看了一眼父亲,得到他暗中的眼神后,才怯生生地说:“是,是这样的,我当时也以为是桐在和我开玩笑,我就把这件事说给了父亲,我也不知道他是说真的。如果...如果...我当时阻止他就好了。”
接着,大长老又叫来了禅院桐的侍女和几个自称是见过禅院桐的人,他们都纷纷证实禅院桐确实对禅院朔怀恨在心,私底下也经常咒骂他,做出这样的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禅院分家的众人虽然还有些疑惑,但证据准备的这么充分,他们也没办法证明这一切都是伪造的,所有人都是一肚子脏话憋着骂不出来,只是面色狰狞地看着低着头的禅院裕也和面含笑意的大长老,眼睛里的怒火恨不得喷出来把这群家伙燃烧殆尽,就在他们以为这次要尘埃落定,他们要白跑一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你们胡说!你们全都在胡说!”禅院桐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眼泪在脸上糊成一片,疯狂地大喊道。
分家众人顿时感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好像事实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啊,不少人看着禅院桐的眼神都放出了光,心里暗暗为他加油,希望事情能闹得更大一些。
“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谁把你放进来的!”大长老赶忙去看禅院裕也,发现他也惊呆了,难道是谁看穿了我们的计划?还是我们中间有内鬼?大长老又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分家的众人,却见他们也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不出究竟是谁设下了这个局。
“澄花,澄花,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说谎呢?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种事了,快,你快和他们解释清楚!”禅院桐扑过来想要抓禅院澄花的手。
禅院澄花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看了看父亲,躲开了禅院桐的视线,闭着眼缩到了父亲衣服后面,小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你那天确实是这么对我说的...”
“呵呵...呵呵...”禅院桐一脸悲戚地哭笑着,转头看向他的父亲,“父亲,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呢?难道我在你眼中比不上你的权力地位吗?”
禅院裕也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一脸痛苦地对禅院桐说:“小桐,爸爸帮不了你,就算你这么说,爸爸也不会帮你顶罪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禅院桐喃喃自语,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认命了的时候,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灰色的本子。
禅院裕也眼睛一缩,一脸紧张地站起身来,“小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哈哈!”禅院桐疯狂地大笑道,伸手扯下本子上的几页往天上撒去,“父亲!我的好父亲!你们都想我死,全都想我死!我怎么可以一个陪葬的都没有呢?都看一看啊!独家绝密大放送了!哈哈哈哈!”
“你疯了!”禅院裕也扑上去想要阻止禅院桐的动作,明明可以用咒力轻易地阻止他的动作,紧张之下却连咒力都忘了用。
大长老见禅院裕也一脸紧张,顿感不妙,他立刻指挥着侍卫去捡禅院桐撕下来的纸,但分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边用身体和咒力阻挡着扑过来的侍卫,一边手忙脚乱地捡着地上的纸页,一看之下顿时惊呆了,“天,这是禅院裕也和大长老交易的记录。”
“我这页是他和人合谋,偷换了库房里的贵重物件。”
“我这页是...”
完了,这下都完了。大长老双目无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像是疯了一样的禅院桐和禅院裕也以及背景里喜笑颜开的分家众人,好像在看一部滑稽剧,荒诞的可笑,大长老忽然老泪纵横,呜咽地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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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家发生的事果然轰动了整个禅院家,主家紧急派下来了人员来处理这一片混乱的局面,大长老因为识人不明和收受贿赂被拉下了马,禅院裕也和禅院桐在清算了罪孽之后也被逐出了禅院家,可以说整个禅院分家现在是乱成了一锅粥。
而在僻静的小院子里,仍旧是一片岁月静好。
“所以到最后,根本没有人管咒具的事。”禅院甚尔用手里的水果刀切下了一块苹果,塞进了禅院朔的嘴里,然后在剩下的大半个苹果上咬了一大口,肯定地下了结论。
“咒具是一个引发这个局面的引子。现在只是因为有更大的利益在吸引着他们,等一切结束,他们总会想起这件事的。”禅院朔艰难地把苹果咽下去,伸出手揉了揉头,感受到外面的凉意,又立马把手缩回了被子里。
禅院甚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说,你的体质也太弱了吧,穿那么多晒太阳,也没有多少风,你怎么就能感冒了呢?”禅院甚尔百思不得其解。
“习惯了就好。”禅院朔淡定地打了个喷嚏。
禅院甚尔擦干净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恶趣味地把禅院朔卷成了一个被子卷,收获了禅院朔一个”别闹“的眼神。“你一早就知道咒具在哪里了?”
“最开始只是有些猜测。“禅院朔看了一眼他在第一天就注意到的挂在墙上的山水画,毫不在意地转头把眼神落在了门口。”但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人和事已经来了,甚尔君。”
“啊。”禅院甚尔慢慢地转过身,朝着惨白着脸呆立在门口的山田梅露出了恶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