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荌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像上官云鹤这样心机深沉的人也是会被恶心到的。
院子里面清净下来后,沈荌荌已经快要虚脱了,刚才她那几句话,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这会儿,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发抖。
也不知道这蛊虫的生命力怎么如此顽强,她有银针护住心脉,才勉强与之一搏,要不是必须要如此取出它,她到真不想毒死它,这对于一个自幼就喜欢研究些花草虫鸟的医师来说可是好东西,但现在,她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不是它死,就是她活。
沈荌荌颤抖着手再次拿起银针,在蛊虫所在的大概位置,落下一针。
平日里蛊虫在人的体内,人是察觉不到的,只有当它蠕动的时候才能察觉,现在蛊虫因为吸食了大量的黄泉草,身体异常的暴动,沈荌荌能够很明显的察觉到它的所在之处,她不能再这样跟它硬拼下去了,万一没拼过它,就有点太亏了。
刚才她那一针其实是想扎中蛊虫的,不过这蛊虫暴动的时候,速度还是很快的。
再加上它的体积本就很小,想要用银针刺过肉体准确无疑的刺中它还是很难的。
尤其还是自己给自己施针,沈荌荌身体本就已经过度透支,别看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但在这种时候,她连呼吸都很苦难,要不是她一早就算好了用其它的毒草克制这黄泉草,这会儿早就又去找黑白无常了。
不过没关系,第一针没刺中,那就第二针,第三针,一开始就算刺不中也能缩小它活动的范围,就是她得吃点苦头而已。
这一根根银针刺下去,即便是正常人都得痛的龇牙咧嘴直打滚,更不要说她一个身体快要虚弱到极致的人了,然而沈荌荌却并不以为意,只要能够活下来,这小小的痛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