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随着顾裴去了趟顾府,仍旧是那个私牢所在院子的隔壁。苏烟本来很是好奇,诺大的顾府,上?好的院子多了去了,怎生这神医倒非要在这私牢的隔壁住着。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问顾裴,大概就知道了答案。
两人去时神医还不在院子里?,便着了李茂石去请。两人在屋内等着,没一会儿便见神医满身血迹的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清理着身上,将围裙解开扔给一旁,嘟囔道:“真是不让人省心,老夫可是抛弃了新鲜的药人过来的。”
说着,神医又朝顾裴摆了摆手,道:“你们先等着,且等我将方才的药方记下来。”
苏烟眉眼微动,但?本着尊敬神医的念头,努力忽视他身上的血,微笑着行了礼。
顾裴看了眼苏烟,见她无不适,便也放下心来。
等神医出来后,已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神医为苏烟把了脉,期间面无表情,神色一动不动,看的苏烟心里?都不由得提起来,才一摆手,道:“行了,没什么大碍,一切照常,过段时候就好了。”
苏烟松了口气,忙道谢。
那神医摆摆手,转头又睨着顾裴道:“你进来一下。”
顾裴颔首应下,朝苏烟示意过后便跟着进了里?屋。
一进里?屋,神医便一脸严肃的看着顾裴:“在我将你治好之前?,万不可再与那姑娘发生亲密关系!”
顾裴见状也不由得的蹙起眉毛来,“她身体怎样了?”
神医叹了口气,摇摇头。
顾裴眉头蹙得更紧了,“您如实说就是。”
神医看了眼他,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望天,“没法儿啊!”
不等顾裴有所反应,神医又快速道:“我那新制的药缺一味难得的药材,巧的是,京城里唯一的一株,就在皇宫!”
顾裴略略缓了神色,“我会帮您取来。”
神医满意的摸摸胡子,“不错不错,与你合作就是轻快。”
顾裴:“所以她的身体?”
神医摆摆手:“无事无事,体内有点毒,但?随着月事都流走了。只要你这段时间别再和?她同房就是。”
顾裴松一口气,并不介意神医趁机从他这坑去了株药,只又问道:“那先生可知我这身上的毒素何时能清完?”
神医这下皱了皱眉头,摸着胡子道:“不好说,这毒素与我初时想的有些不同。寻常毒药会积聚,却不会生得更多,你身体里?的毒药却好似有了生命会繁衍一般,使得药除毒的效果不理想,我初时也只以为是药方剂量不够大,最近才意识到,乃是这毒素自己越变越多了。”
顾裴问:“那神医需要多久能将治好我?”
神医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倒是对我信任的很,不问能不能,而只问多久。只是老夫如今也着实没有把握,还须再观察观察,是死是活,最多一个月便能知晓了。”
顾裴蹙了蹙眉:“一个月。”又慢慢舒展了眉毛:“一个月足矣,多谢先生。”
神医摆了摆手,颇为不耐烦的道,“快去陪那个姑娘吧!”
顾裴又拱手行了礼,便转身去寻苏烟,陪她休息了会便将她送回了郡主府。
往后的时间,苏烟不忘自己要在一个月内与他成亲的本心,一边与他甜甜的相处,一边时不时的提起成亲一事。
除却成亲一事,顾裴也基本事事顺着她,这么过了半个多月,苏烟总算升起了警觉的心思,同时又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不对劲就在于,过去顾裴总是喜欢对她有些亲密的举动。如今那些举动虽然也会有,可偶尔总是会戛然而止,像是生怕自己忍不住一般。
苏烟以为是他顾忌着自己,也曾口头或动作顿委婉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婚前?再次同房。可那顾裴就好似出了家一般,哪怕苏烟主动挑逗了,他也仍是个坐怀不乱的样子。
苏烟险些以为他这是不喜欢自己了,毕竟相恋的人哪能不想亲密呢。可除却这事,其他方面顾裴又几乎是无可挑剔的。
苏烟对此便有些心里?不舒服,且任务的一月之期将要到来,苏烟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一日,照旧是苏烟接了下朝的顾裴回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