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之后,方刃抱着方行洺,满心欢喜地问:“昨晚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上我了?”
他要求的不高,一点点就可以,从无到有就是一个巨大的跨越,至于更多的,可以慢慢来。
方行洺演技从没掉过链子,立刻就开始装傻了,“我什?么时候亲过你,别自作多情啊,你是不是把梦里的东西当真?了。”
方刃说:“昨晚做梦的是你,我记得很清楚。”
方行洺把头一歪,“我昨晚发情期,发情期的向导是什么样的你也清楚。”
“我只见过你一个发情的向导。”
“我当时做了什?么完全,完全是凭本能,你说我亲了你,那可能真的不小心……亲了你一下吧,不过那不是我真?实的想法,就算别人在这里?,我也照样亲他。”
方刃一只手臂撑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方行洺,“你解释这么多,心虚了?”
“我不解释的话,不是怕你误会吗,我对你的感情很纯洁,真?的,”方行洺欲盖弥彰,踢了踢方刃的腿,“我饿了,快去看看贺丁把早饭做好了没有。”
方刃翻身下床,方行洺现在是两个人了,饿不得,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离开了,昨晚也是他最后一次正大光明睡方行洺(划掉)和方行洺临时结合的机会。
方行洺只要在地下基地待着就很安全,方刃算了一下剩的东西,在三月来临之前,他们只要最后外出一次就行了,外出之前,他又单独去找了一趟任关汐。
“做噩梦?”任关汐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说,“人做噩梦不是很正常吗,做了就做了。”
“可是他怀孕了,会不会是产前抑郁症之类的?”方刃忧虑地说。
任关汐已经在暴躁的边缘,“我的身份是从妇产科医生变成心理医生了吗?我不知道!每天好吃好喝养着,等离开这里?,随便你们找什么医生。”
他很后悔,就因为是方行洺怀孕的第一发现人,他被迫承担起了产检的工作,早知道就不告诉方行洺了,这样的话方行洺一定会像瞒着其他人一样瞒着他,不就乐得清静了。
方刃说:“还是要谢谢你,这份恩情以后我们会报答的。”
“那感情好,不过我什?么都不缺,要报答的话就好好帮帮我家邹境,我看他整天担心粉丝跑光,才是要抑郁了。”
“你家?”方刃上下看了看任关汐,没看出来他动作还挺快的,“这就追到了?”
“就差临门一脚。”
“那先恭喜你了。”
“比不上你和方行洺,孩子都要生了,唉,要是邹境也能给我生个宝宝就好了。”选择了同性的恋人,就等于放弃了自己血脉的孩子,像方刃和方行洺那样的,何其幸运。
“这个你羡慕不来,我先走了,你也别太专注实验,行洺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慌,你没事儿就去和他说说话。”
任关汐笑了笑,“哨兵和向导共处一室,你就不怕?”
方刃说:“虽然行洺不太方便,但打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任关汐拿起桌上的杯子去砸方刃,方刃把门关过来,杯子在门上撞了一下,掉到地上摔碎了。
任关汐捞起袖子看自己的胳膊,肌肉虽然少了一点,但是居然说他连怀孕的方行洺都打不过,怎么可能!
*
路辉一边搭陷阱,一边心不在焉地想其他事情,差点踩到了别的陷阱中,被赶到一边儿去了,他们这次目标不大,其实出来一半的人就够,路辉只要不帮倒忙就行了。
他退到一棵大树下,邹境兴冲冲地跑过来,“路前辈,我给你做个精神疏导吧。”
“不必了,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路辉笑了笑,让邹境不必担心。
邹境坐在一旁,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我这几?天也总是想着快离开了,激动得睡不着觉,虽然最开始担惊受怕,但是认识了你们,还有任先生,想到以后都回不来了,还有点舍不得呢。”
“是啊,地球,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路辉想着,这小半年他一事无成,如果不是方刃的话……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邹境又想起了任关汐,“任先生每年都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耐得住寂寞的。”
“也许他们搞科研的都这样吧。”
邹境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和任先生这样的人认识。”
“是啊,意外,”路辉随手扯下脚边的野草,“我们和任关汐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听柯晨说,任关汐遇到他们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认识。”
“哈哈哈,那柯晨前辈肯定很郁闷。”柯晨可是家喻户晓的演员,上至八十岁爷爷奶奶,下至八岁小孩儿,很少有人不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