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摇下&—zwnj;点点车窗,果然,外面的人头森森地发出了声音。
“在哪里……在哪里啊?”
“它去哪儿了?”
阮萌萌深吸一口气,她绝不是不害怕的,只能自我开导:节目组制作的惊吓效果做得&—zwnj;流,可见是把钱都花在了营造氛围和瞬间制动上面。他们也很清楚想要真正吓到人,就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并不是在用鬼吓人。等到这&—zwnj;瞬间的惊吓过后,剩下的,就是自己吓自己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
阮萌萌说完后,人头的撞击缓缓停下,她将人脸转回来,&—zwnj;双空洞的眼睛望着阮萌萌。
“帮帮我吧……我的头不见了……”
阮萌萌愣了愣,“你再说一次?”
“我的头不见了,我记得那天忘记了写作业,老师打了电话给妈妈,语气很不好,我很害怕。我躲在学校的厕所?里哭了好久,不敢回家。可是……可是妈妈&—zwnj;个人在家,她的脑袋有些不正常,别人都说她是精神病,可是妈妈是最爱我的。我还是要回家……”
“回到家后,妈妈发疯了&—zwnj;样地拍打我,我喘不过气来,对妈妈说,妈妈我好累,我好疼……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啊妈妈?”
“妈妈停下了手,她静静地看着我,不再打我也不再骂我。她的头发好乱,我的头发也好乱,我照了照妈妈身后的镜子,我有头,有漂亮的小脸,有脖子,有胳膊和腿……我的身子是完完整整的。”
“妈妈说,她要我去死,我答应了她。我走出家门,我走到了立交桥上,那里有长长的铁轨。妈妈让我去死,可我该怎么死呢……我不敢从桥上跳下去,或许,或许我只是躺在铁轨上,让火车来帮我去死吧……这是个好主意,只要我做好这件事,妈妈&—zwnj;定不会再骂我的。”
“我躺在了铁轨上,脖子和腿上凉凉的,像妈妈用黄瓜水擦我的皮肤一样。火车来了,我好紧张,我闭上了眼睛,可是仿佛依然能看到火车的灯光……好亮啊……”
“然后,我的身子分开了,我分成?了三部分,火车带来的风将我的头吹走了,它滚啊滚,越来越远,我看?不到了……”
“帮帮我吧,它滚得太远了,帮我找到我的头……”
阮萌萌听明白了。故事很让人难过,可是……阮萌萌盯着人头,静静地说:“可是,你就是你的头,你丢的应该是身子。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找身子?”
人头愣住了。
水友愣住了。
导演组也愣住了。
总导演怒喊编剧:“这什么故事?它自己是头是身子都分不清楚?”
编剧不在演播厅,道具颤颤巍巍地解释,“这个故事就是这样设计的……这个人头,她只有眼睛能看,它在翻滚的时候&—zwnj;直盯着自己的身体,所?以误以为自己是身体。这孩子很可怜的,我们是取材了真实的故事。”
人头迷迷糊糊,“我是身子,我要找到我的头……”
阮萌萌转身对后座的余橙说,“别怕,我们只是碰到了&—zwnj;个脑残,这个任务其实是让我们帮她找到身体其他部分。我猜测,任务的剧情应该是,等它看?到自己的身子后,就会想起自己是个头了。”
余橙抱着腿:“别怕……我没法不怕,现在要做任务,岂不是不仅要看?到人头,还要看?到一个个身体残件?”
阮萌萌苦笑,“残件,你是说这个吗?”她把上车前别在身后、上车后放在驾驶座下的断手拿了起来。
余橙:……
不过阮萌萌咂咂嘴,“不过,任务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否则在铁轨就收集完了,这个任务还是有点无聊。”
余橙:魔鬼啊!
“我猜测这是一个联通的任务,除了铁轨,它还说了很多信息,学校啊家啊,她提到她母亲是精神病人,那么也许与精神病院也有关系。这样,就将多个场景贯通起来,我们也会遇到其他嘉宾或者厉鬼代言人,这么想象我真是聪明啊……希望节目组不要让我失望。”
(节目组:我们哪敢让你失望!)
阮萌萌想清楚后,转过来,微笑着对人头说,“你可以带路吗,带我们去找你的……头。”
人头摇摇头,“可是我不记得它到了哪里,它滚啊滚,似乎滚回了学校,滚回了家……”
阮萌萌:你只是滚得脑缺氧了而已。“别怕,我会帮你找到的。不如我们先去铁轨找一找,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人头点点头,“谢谢你,小姐姐……等找到后,我会送给你&—zwnj;个礼物。”
阮萌萌坐到驾驶位去,人头在前面带路,她踩下油门,向着她所描述的,立交桥上的铁轨行进。
作者有话要说:热腾腾的一更奉上!不知大家记不记得,慕总是在哪里消失的?与下章有关哦
另外,我之前忘了感谢,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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