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昭玉已经怀有身孕四个月了,穿着衣服虽说不显,但是摸着可以发觉到小腹有明显的凸起了。
自?打怀有身孕后?,昭玉便总是觉着犯困,就连觉也比先?前多了,所以近日睡的,也比平时早了许多。
陆宴知亲自?去了北疆,解了北疆的困境,暂时击退了阿尔文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朝廷中来。
满朝文武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些个忠于沈瑜的大臣,更是忍不住的想,公主?殿下嫁的好啊,看看,王爷现?在对沈家?的江山多卖力,终于不用再?担心他哪天烦了要造反了。
陆宴知如今已经是摄政王,自?然是不能再?加封了,沈瑜干脆赏了许多东西,送到了摄政王府来。
沈瑜如今对摄政王府十?分大方,左右赏了也是进了皇姐与将来外?甥的手里头,自?然是没有半点心疼的。
眨眼间,又是两个月,夏去秋来,天气也逐渐凉快了起来。
昭玉如今已经六个月了,她怕热,所以这些日子除了进宫外?,极少出门,整日在屋子里头闷着,皮肤都比先?前又白了些。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养了一些日子,身子看着倒是丰腴了些,肚子也比先?前大了一些个。
陆宴知回来瞧见,总归不会再?找府里头伺候着的仆人,以及赵太后?的麻烦了。
这日,陆宴知又差人送了家?书回来。
昭玉正在练字,见状便叫芍药拆开,读给她听。
谁料,芍药拆开了信后?,愣了一愣,表情?瞧着有些个古怪。
昭玉心中疑惑,便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芍药摇了摇头:“没、没事。”她顿了顿,又道:“那奴婢念给您听。”
昭玉放下笔,拿过一旁的巾帕,擦了擦手,道:“不必了,本宫自?己看吧。”
芍药点了点头,将这封信递给了昭玉。
昭玉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番。
陆宴知信中写的大抵意思是,近日一战,东夷大军大败,且节节败退,如今陆宴知已经领着人,追杀到了东夷国都城,用不了多久,就能打下东夷,杀了阿尔文班师回朝了,叫她放下心,在京中安心等着他回朝。
昭玉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给陆宴知写了回信,叮嘱他切莫轻敌,一定要万事小心。
写完了信,昭玉又将信使唤了来,叫他将信送到摄政王手中,跟着一同送去的,还有昭玉近日差人打造的护心镜,以及她为?陆宴知亲自?做的一只荷包。
近来几个月,昭玉在闲的没事干,倒是难得静下心来学做针线活。
踏实的学了一段时间,如今绣的东西,总算是稍微像模像样了一些。
她给陆宴知的荷包上绣的,是一对并蒂莲,虽说瞧着不是很精致,但好歹能瞧出来,是两朵莲花。
昭玉瞧着还挺满意的,所以才差人给陆宴知送去了。
另外?,知道他的臭毛病,昭玉特意在里头装了几颗银锞子,又叫人打造了一些暗器,也放在里头了。
毕竟沙场打仗不同于旁的,兴许有用得上的一天呢。
怕陆宴知误会又是旁人绣的,昭玉还在信中特地说了一句,这是她亲自?绣的荷包。
将信使打发走了后?,昭玉才看向?旁边斟茶的芍药,“莫要忙活了,同本宫说说话。”
芍药:“是。”
昭玉问她:“你方才,为?何瞧见那封信的时候,表情?那般奇怪,可是瞧见了什么不妥的地方?”
芍药看了主?子一看,有些欲言又止。
她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先?前就听主?子说,这是王爷亲笔写的家?书,可这上头的字儿,叫她心里头疑惑极了。
当时,看见这封信时候,芍药就没敢多说,后?来主?子也没问,本以为?这件事儿过去了,没想到如今,主?子居然又提了起来。
昭玉微微蹙起柳眉,语气中带了几分强硬:“不必吞吞吐吐,如实说便是了。”
芍药只好点头称是,她顿了顿,才犹豫着开了口:“王爷给您那封家?书上的字迹,奴婢曾经瞧见过。”
昭玉目光一顿,“何时瞧见的,在什么地方?”
芍药一咬牙,道:“先?前青衣给奴婢写过拜帖,想问奴婢些东西,当时拜帖上头的字迹,就跟王爷家?书上头的字儿……十?分的相似,所以奴婢前头瞧见的时候,才会这般惊讶。”
昭玉听到这,微微愣住了。
若只是相似芍药不会这样,她说的模糊了些,但昭玉也猜到了,定是这两封信的字迹一模一样。
既然一模一样的话……
依照陆宴知的身份,自?然不会给青衣写拜帖。
也就是说,陆宴知的家?书是青衣动笔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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