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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2 / 2)


廖岑川细数着他和谢霖在一起,他做过的这些混事,倍感难受。他自以为对谢霖还算好,却没想到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害谢霖的事情。包括他现在说喜欢谢霖,谢霖却受伤了。

再一次被提醒,谢霖再次想起自己已经毁容。他的情绪恹恹,自信心在他照镜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丧失了。

以前那个骄纵张扬的谢霖彻底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会是一个时时刻刻都要留着长刘海盖住疤痕,敏感成性的谢霖。

“我?去买饭,你等我?。”

廖岑川知道谢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现在刚醒来一定很饿,抱着谢霖安抚了一会就出门买早饭去了。

谢霖一个人撑着身体,在破碎的镜子面前站了许久。

镜子碎的一塌糊涂,站在面前连人都是破碎的,就想他的脸一样。映射出无数条丑陋的疤痕,谢霖感觉自己的心在无尽的坠落。

镜子里的丑八怪是谁……

红了的眼睛,脸上还有血渍,红黑色的缝线在他的眉骨处蜿蜒,而另一侧的脸确实正常的。对比强烈。

谢霖深深的知道,即便是拆了线疤痕也不会消失。他难道要顶着这丑陋的疤痕一辈子吗?

这个带着疤痕的脸庞,是他的吗?他要怎么接受这样一张脸。

廖岑川回来时,谢霖的眼神立刻定在了他的身上,跟随着。似乎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雏鸟,看到人才安心。

“趁热吃。”廖岑川买了小笼包回来,又买了粥。

谢霖根本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可是廖岑川逼着他,如果不吃就喂他就被迫吃了很多。

“谢谢你。”谢霖淡声说着。

廖岑川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当初也是这么照顾我?的,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

谢霖淡笑着,他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廖岑川在他身边照顾。更何况现在的他最需要人帮他,人都是脆弱的,更何况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以后,都会变得?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谢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那些令他烦心,更不是现在的他该做的。

“不用对我?这么好。”

可廖岑川偏偏固执的拒绝,“你是我的人,照顾你天经地义,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可是你也受伤了!”

“伤口不大,没关系。”廖岑川话锋一转,他柔声的说着,“为了你受伤又怎么了?更何况,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拦住。”

谢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低头吃饭。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廖岑川安静的呆在同一个房间内,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吵架,久违了的感觉。

廖岑川贴心的给?谢霖拨茶叶蛋,“明天可以出院,过几天我陪你来拆线。”

谢霖都点头应下?来,他咬着小笼包突然问道:“工厂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

“你还在担心那工厂?都已经爆炸了,今天就登上热搜了,还有社会性新闻。那老板会赔的底裤都不剩。”廖岑川发?狠的眯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工厂不及时处理,内部的气体浓度过大,直接从里面的空气爆发?出来。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谢霖也不会受伤。

廖岑川觉得?这个惩罚不够,工厂老板没有管好下?属造成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仅要查封,他还想要这些人承受同样的痛苦。

“不要管这些事情了,你最主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放松心态,我?不会离开你的。”廖岑川说完,目光温柔的看了一眼谢霖,“我?也不会让伤害过你的人好过。”

明明是在用最温柔的目光,却在说最残忍的话。

谢霖却没有感到不悦。手?中握着一块已经碎了的镜子不撒手?。

*

廖岑川让护士重新给谢霖把吊水挂上,谢霖表情呆滞的躺在床上,眼神也没了之前?灵动的感觉。

平时那么怕疼的谢霖,针打在手上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谢霖手?中握着的碎镜子划破了手?心,却仍然攥着不肯撒手?。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护士打针的时候需要手?配合放松和握紧,方便找血管,可谢霖一直握着拳不肯放松。护士定睛一看他的手?,惊讶道:“这怎么握着个碎玻璃?”

廖岑川原本站在旁边,听了这话吓得?浑身冷汗。立刻走过来,果然看到谢霖手?中的碎玻璃。

“你想做什么?谢霖。”廖岑川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目光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惊恐,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不是护士现在发现了,那他再次见到谢霖的时候,是不是谢霖已经倒在一片血泊里。

谢霖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廖岑川一眼。他一如既往呆坐在床上,等护士给?他换了另一边的手?打针。

“你拿着这个碎玻璃,想要做什么?告诉我?,谢霖。”廖岑川的胸腔起伏剧烈,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疯狂和躁动不安被逐渐放大,想到谢霖打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让他经历如同爆炸现场一样的痛苦,他就会受不了。

谢霖的眸色渐深,用细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可这句话却彻底让廖岑川发?毛了,“你不知道?这东西不是你能碰的,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自杀。谢霖,疤痕能祛掉,命没了你对得起你爸吗?你口口声声说要把风招赚回来,你连这个要求都没有达到,你爸爸以后会怎么想你。更何况你……”

“你考虑过我?吗?我?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么多,如果你自杀,难道不是便宜了我??”廖岑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说出这句话的,他的声音颤抖着,心脏一直悬在空中,绞尽脑汁的想让谢霖打消这个念头。

那么开朗的谢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从集装箱爆炸事件过后,谢霖这几天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廖岑川以为他是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疤痕,却没想到谢霖却早就怀了自杀的打算。

谢霖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偏头看了一眼廖岑川,沉静的说着,“我?……我不知道,别逼我了。”

廖岑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汹涌而出,他将谢霖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着。

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着,心脏早就皱成了一团,“不要。霖霖,你要振作起来。没有人会嫌弃你的疤痕,你仍然是谢霖。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因为一个疤痕就改变我的想法,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老了还是丑了都喜欢。”

他知道谢霖现在的心理出问题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在谢霖的身边,不能让谢霖有任何轻生的念头。

谢霖忽然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远处被廖岑川踢走的碎镜片,哑声说道:“我?没有轻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那碎片不知道为什么拿了起来,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在我手?里了。”

“我?的状态不对劲,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谢霖不断的说着,他皱起眉头凝看自己的手?心,那条被玻璃割出浅浅的伤口,微微的疼痛感传来,他可能疯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那天集装箱爆炸的时候发?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碎片,滚烫的红浆和混着浓烟的气体,还有廖岑川挡在他身前的背影。一幕幕都如此熟悉,他好像经历过,但却忘记了。

头疼欲裂的想着,可偏偏想不起来。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那灼烧的温度,让人崩溃的疤痕,还有不受控制的心态。

太熟悉了,这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吗?

这些话他没有和廖岑川说,只是自己一个人想着。他不是想轻生,他没有这样的念头,只是拿起碎片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以前也这样做过。

当然如果没有护士及时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廖岑川为他这几日忙前?忙后,他都看在眼里。明明廖岑川的手?也受了伤,可却连声也不吭,只是包扎和消毒,一心一意的照顾他。

在那种情况下,肯挡在他前?面,用手拦住铁片的人。恐怕除了廖岑川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肯为他这样做的人,他好像相信了……相信廖岑川说的喜欢他是真实的。

那双焦急的眼神不会说谎,廖岑川眼底的黑眼圈和浓浓的担忧,顾得了他却不顾自己,这样的感情他无法怀疑任何作假。

“我?帮你控制,我?会帮你的。”廖岑川急切的说着,“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这些尖锐的东西我都会收起来,你不要想太多,等拆线出院我们先不要管品牌的事情了,我?带你好好放松。”

可谢霖却摇摇头,拒绝道:“不,我?想尽快的把口红确定下?来。这个工厂不能做了,我?们还要去另一家工厂做调查。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们出去玩,现在也不是出去玩的时候。明年一月就要上线的产品,不能有半点耽搁。”

谢霖心里还是对赚钱有执念,即使现在受了惊吓,受了伤,心态出了问题,他也没能忘记。

“我?听你的。”廖岑川揉着谢霖的头发,他很想劝说谢霖休息,可是谢霖不会听他的。现在对谢霖来说,把风招早日赚回来,才能解开他心头的结。

工厂的集装箱爆炸事件已经热搜了三天热度不肯下去,工厂老板也随之拘留。

宁炙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谢霖在住院了,打听到医院的地址,工作结束之后晚上就来了医院病房这里。

现在的宁炙出道有了些许热度,出门都需要戴着墨镜口罩以防被认出来。这次也一样,进了病房的时候谢霖都没认出来这是谁。

宁炙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谢霖,眉骨上方的那条疤痕,瞬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廖岑川洗完水果回来时,看到了病房内的陌生人,语气有些不太好,“你是哪位?”

谢霖猜测道:“宁炙?”

宁炙被喊回了神,扯下口罩和墨镜放在一旁,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他的目光闪烁着满是怜惜之色。

“霖霖子,你的眉骨……”宁炙没有说下去,生怕谢霖难受。可是从他的表情都能看得?出来,这道疤到底有多骇人。

“很难看吗?”谢霖下?意识的问道,他的手?想要触碰自己的眉骨,却被廖岑川喊住。

廖岑川厉声说道:“宁炙,你不要多嘴。”

宁炙心疼谢霖,自然不忍心说实话,他不想看到谢霖难受。谢霖是个颜控,喜欢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最漂亮的,就连男人也是一样。现在自己的脸变成这样,一定非常的烦心。更何况除了毁容,还有疼痛。甚至心里承受的压力非常大,他不知道谢霖是怎么承受的。

可廖岑川的冷硬态度让他窝火,听到廖岑川敢来教训他,本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直接火辣脾气窜了上来。

“你有什么脸来训我??谢霖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受伤的,你为什么好好的没受伤?你不是喜欢谢霖吗,连喜欢的人都没保护好,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宁炙骂得?涨红了脸,心里发?堵,凭什么谢霖就要在病床上躺着,这个人就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他的眉骨受伤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多嘴,你连照顾谢霖的资格都没有。”

宁炙拼命的指责廖岑川,气的浑身发抖。他当初就应该阻止谢霖和这个人来往,不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和谢霖认识了这么多年,谢霖从来都是外向?的性格,不是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如此病恹恹的,需要别人照顾的虚弱模样。

廖岑川顿时哑口无言。

他对谢霖无数次的自责和内疚,是他一手?把谢霖推进的火坑里。宁炙说的没错,他根本就没护着谢霖,说的喜欢就像是空话,他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个屁的男人。

谢霖开口说道:“宁炙,他帮我了……他的手?因为拦在我面前的铁片被划到,削了一块肉。我?们都没有完好无损,但是当时如果没有他,这铁片划的可能就不是我的眉骨,而是眼球。可能我就瞎了……”

这样的假设让他不禁毛骨悚然,甚至有些后怕。

廖岑川对他的照顾他看在眼里,甚至已经不排斥廖岑川的接触和接近。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是廖岑川把他爸爸的心血挖空,又欺骗他。可他此时正需要人照顾,除了廖岑川,他甚至想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

廖岑川欠他的多,就当是补偿了,他一直是这样自我安慰着。

宁炙握着谢霖的手?,心疼不已,“谢霖,你这疤,以后怎么办啊?”

“看看能不能祛掉,如果去不掉,就在这纹个什么东西遮挡住。”谢霖这几天看了很多图案,纹在眉骨处很合适,他末尾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我胸前这片玫瑰庄园纹身一样。”

此话一出,谢霖突然定住。他的手?摸着自己胸前的皮肤,凹凸不平。他自从有记忆起,这里的皮肤就是这样了,所以他长大实在接受不了,直接纹了东西覆盖着。

所以这以前的皮肤为什么会凹凸不平?

宁炙叹了口气,“我?知道一家比较好的医美店,你恢复好拆线了,我?带你一起去。”

廖岑川出声说道:“不用了,我?会带着霖霖去的。不劳你费心。”

宁炙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说道:“你以为我?这是帮你?我?那是心疼谢霖,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倒了八辈子的霉,隔三差五的难受。现在可好一步到位,人在病床上躺着呢。”

廖岑川没有回嘴,宁炙的话说的并不无道理,他也无言以对。

明天拆线,谢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拆线以后就可以出院了。遮瑕那边的工厂有事情找廖岑川,晚上的时候廖岑川跟谢霖吃完晚饭,一个人前?往工厂,独留谢霖一个人在医院。

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钟,谢霖活动自如,在病房内查了很多的相关医美资料,想看看自己这疤痕到底能不能除去。

然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

谢霖专心看手?机也没抬头看是谁,这个时间他以为是廖岑川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来看看你。”一个清丽的女音在病房中响起,格外的突兀。

谢霖猛然抬头看去,竟然是廖岑川的姐姐。廖时语来了。

谢霖不知道廖时语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因为是廖岑川的姐姐,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反而笑着欢迎,“原来是姐姐。廖岑川去工厂了,还没有回来。”

“我?不是来找他的,是专门来看你的,我?听说你受伤了,有点担心。”廖时语柔声说着,眼睛定在谢霖的眉骨上不肯离去。

谢霖道:“没事……男人嘛,就应该有点儿疤痕。”

廖时语盯看着他的疤痕有点儿怔神,就在谢霖觉得?目光有些不舒服的时候,她突然笑出了声,“有疤了,不像了不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想象写的。

有点儿伏笔,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

姐姐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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