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家又没买田,又没买地的,总共就当初来棋台村时置下的一处房产之外,任家再也没添制任何的产业,着实有点说不通。要知道一百两银子的家底都算很不错的。
平家云越想越觉得任爹肯定给任淑兰留下了一笔他不知道的银子,可是要怎样才把这笔银子弄到手呢?他犯难了,要不是他娘已经把脸皮撕破了,他还能慢慢哄得任淑兰拿银子出来,而现在任淑兰显然不会相信他了。
想到这里,他只恨不得立马去骂他娘一顿,尽干些拖后腿的事情。
“阿云来吃饭了。”平李氏在灶房里叫了一声,打断了平家云的思考。
看着上桌上摆着的四个菜,平家云操起碗给舒兰盛了一碗饭,又拿小碗一样菜拔了些,这次饭是满碗,菜也够了。
平李氏看得眼皮直抽,小声嘀咕道:“这也太多了吧,一半就好了。”可话是这么说,她到底没有动手。
平家云没有理会他娘,直接把饭菜端给舒兰,还和颜悦色的说:“淑兰啊,吃饭了。”
舒兰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接过饭菜,就埋头苦吃起来了。
平家云又还假情假意的关心了她两句,才回灶房去吃饭了。
因为他分给舒兰的饭菜够多,平李氏这顿饭只吃了个半碗饭,每顿做的饭菜都是有定数的,她根本就没有下舒兰这么多的量,又不能不让儿子不吃饱,只有自己饿肚子了。
放下碗筷,平李氏还愤愤不平的低骂道:“你也不用给她吃那么多,见天的躺着不动,哪里要吃这么多啊,简直是浪费。”
平家云没理会,吃饱喝足后就又到舒兰房里,七扯八拉的和她说话。
舒兰心里十分疑惑今天平家云为何这么好心情,表面上却淡漠的很,平家云说好几句,她才胡乱恩两声应和一下。
平家云见完全问不出什么来,心里就越发怀疑自己的猜测了,不由的暗恨任淑兰看着蠢,其实也不是没心机的。以前自己真是看走眼了,他打量着舒兰,看她低眉敛目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烦燥。又是这个样子,装的这样老实。他真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伪装。
平李氏却已经偷偷在门外看过了几回,她还以为儿子对任淑兰动了心,又或者他年纪大了,想女人了。
一想到任淑兰嫁到平家也有快三年的时间了,儿子却还没要了她的清白身子,她的心情也烦燥起来了。以前她还不在意这些事情,儿子说要让任氏守孝,又说要一心用功读书,她也都认可了。
可是儿子也是二十年的人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有的人孩子都会满地跑了,而儿子还是个地道的童子身,她越想越觉得儿子是有这个需求了。
等平家云终于从舒兰房里出来,平李氏一把拉过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女人扶侍了。反正任氏现在也不能休,不如干脆圆房了算了,还正好对外面说,圆房给她冲一冲,她不是老不好吗?”
平家云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娘的意思,怒道:“她都这个鬼样子了,圆什么房啊?”
任氏病歪歪的,身上没有一两肉,他睡得下去吗?
“她其实也不象表面这样病歪歪的,不过是装的。你看她一顿吃这么一大碗的,其实就是瘦了些而已。但这也不是什么事,你看村里的妇人,有几个丰腴的,都不是瘦不拉叽的,还不是一个孩子接一个孩子的生啊。”平李氏不以为然的说。
平家云皱着眉头,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事了,以前她根本就不管这事的,而且心里还有任淑兰配不上他,不配侍候他的意思,怎么现在突然就改主意了呢?
平李氏这回很是明白了儿子的疑惑,又说:“你啊,村里象你这么大的男子,娶妻生子的一大半了。也是我们家讲良心,让任氏守孝,其实她进了平家的门,就该好好扶侍你了。你这个年纪,要是搁在大户人家,就算没娶妻也早就有了房里人。”
平家云依旧没懂他娘的意思,平李氏见状不由的笑道:“你也该有个女人用用了。不用白不用。那小贱人指不定有多欢喜呢。”
任淑兰以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平家云,能嫁个这样的男人,她高兴着呢,看平家云的目光都充满了情义,作为过来人,平李氏看得一清二楚。
这次如了小贱人的愿,也许小贱人又飘飘然,以为平家是认了她呢。那时候,再让儿子哄哄她,她也该好好起来干活了。这不还能废物再利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