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她那样子,只怕平秀才立马就要写休书了呢。”
村长家的听得大急,连忙去和村长说了此事。
“这个无知妇人呐,叫人说什么好?”村长气得直摇头。
他还没来得及和村里人商量如何让平家云写放妻书,平李氏就听信了别人的话,要让儿子休妻了。平秀才要真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弃任淑兰,只怕姬正良与任淑兰都不会善罢干休呢。
村长急的去找人商量了,村长家的也出面制止众人的议论,“别整天瞎猜猜,平家婶子几时说要休了淑兰啊。这究竟是她说的,还是你们说的啊?哪家婆婆媳妇没有一点儿摩擦的,牙齿和舌头都还要打架呢。”
“不是说她要以淑兰身有恶疾之由,休了她吗?”有人还不怕死的问道。
“哦,她和你说的吗?已经写好了休书吗?”村长家的冷冷的反问道。
被问的人张了张嘴,回答不出来了。
可别说,平李氏还真没当着大家的面把要休淑兰的话说出来,她不过是去找她儿子了。最终的结果如何,总也得等平家母子回村才知道。
“哼,恶疾?什么是恶疾?你是大夫啊还是官老爷?由你说了算吗?”村长家的又问。
那人被问的哑口无言,有反应快的人立马明白村长家的话里的意思了,其实村里并不愿意看到平秀才真的休妻。
“那秀才公的娘又不给儿媳妇吃饭,也不管她,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啊?”有人反问道。
“就是,秀才公的娘都完全不顾脸面了。她这样做,有把任氏当自己家的人吗?”
“那又怎样?她就算真要休了儿媳妇,总也得说出个一二吧,凡事还得讲个理呢。”村长家的冷笑道。
这话就说的有趣了,连姬正良都思量起来了。
原先明明村里人是巴不得任氏快点死的,觉得她挡了平家云的青云路,怎么一下子就觉得平家不该休了任氏呢?难不成,还真的打着让任氏死的主意吗?只有任氏自己病死了,平家云就不用担着忘恩负义的恶名了。
姬正良立马觉得自己要时刻看着任氏,不能让人下阴手了。
“也对,任氏可没什么错,在平家当牛作马的,不过是生了个病也是因为平李氏不给饭吃,才会这样虚弱的,平家真不想要这个儿媳妇了,也不能休了她。那就让平秀才写放妻书,把任氏的嫁妆和以前任家贴补给他的银子全还给任氏才对。”在姬正良的暗示下,杨家人大声说道。
“就是,任氏没有犯什么事,平家凭什么要休了她,这不是逼她死吗?还不是想着任氏孤苦无依,独自一人,死了也白死了,不仅白死了,平家还能白占了她的嫁妆呢。可惜啊,任氏也不是真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前面还托我去她外家呢。”姬正良随即冷笑道。
“她还有外家?”众人都好奇的问道。
“是啊,你们当任家一个亲人也没有吗?哪个人不是娘生爹养大的,是个人都有父母亲人的。不过是任家婶子嫁的远,身体又不好,和娘家人没什么走动罢了。”姬正良随口胡扯道。
“找到她的外家亲戚,凭她的嫁妆,再找户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杨家婶子连忙又说。
“对哦。任氏勤快能干,一个人能种三亩地,有了嫁妆傍身,还没和平秀才圆过房,再嫁户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是她外家得力,还能再给她寻户好人家,正正经经嫁出去呢。”立马有人附和道。
听了这些话,村长家的心里暗呼庆幸。,幸好她说服自己男人不同意让平家休了任淑兰,不然姬正良真把任氏的外公舅舅什么的都弄过来了,可不好收场。难怪任氏最近性子明显硬了呢,搞了半天,这是有倚仗了啊。
就看任氏娘的作派,都能知道她娘家不是普通乡户人家,说不定是个大户,真要闹起来,平家一个秀才还不见得闹得过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