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痴狂,你可曾想过,会有子嗣诞育。
本公主在突厥之时,曾问及你借种一事,当时你或以为是本公主有此心,尚不知你早已着了我的道。
你在突厥下棋,可曾想过我这个脱离棋局之外的人?
本公主第一次与颉利一起召见你时,你虽掩饰的很好,但我依然查觉出你会突厥语,从那以后便知你并非只是简单的投奔。
接着一系列的事,包括你与唐俭那随意的一眼,都在本公主的法眼之下。
查觉到两仕女怀有身孕,我就在思脱身之法。
有惊无险到了吐蕃,两女也终平安诞下一子一女,告诉你,我乃是孩子的大母,我会将两孩子视若己出,让两人继承我的才智。
自到吐蕃,虽身有不适,但深感此地民心纯朴,想来是块可谋划之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想来你知此八字何意吧!此玺将是我儿子在异地光复大隋的佐证。
吐蕃将是你儿子的国土,你这个当父亲的总该有所表示吧。”
文字至此结束。
另有两张纸,纸上是婴儿的手印和脚印,似是涂上的胭脂所留。
“疯女人,都他妈疯了,吐蕃是块善地吗?”
后院中的嘶吼声,惊到了武媚,赶紧跑了过来。
“出去。”
武媚浑身一抖,快速的退出后院。
这是少爷第一次对她吼叫,她没想自己是不是受了委屈,反而想到刚刚少爷的脸色,看来是极痛苦的事。
足足一天一夜,他就坐在后院的石凳上,一动不动,不吃不喝。
一会想,要证实两个孩子的身份;
一会想,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个孩子接到身边;
或者说,将他们一起接到南方去也好,总比吐蕃那里好。
两世的人生,孩子这个词也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现今他迫切的想见见,是不是自己梦中的样子,
亲手抱一抱,有没有那种血脉相边的感觉。
“造孽啊!”
整整一夜,他根本没办法合眼。
第二天中午,父亲易柏走了进来。
“峰儿你长大了,昨日至今日你的所做所行,并不像你一贯的成熟稳重。”
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父亲。
“父亲,大哥出生时,你高兴吗?”
易柏并没有斥责他,也没有因他问得突兀而愣神,眼神看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你爷爷还未作古,他可比我高兴,你一辈中,也就你大哥的名字是你爷爷所取。
你这一辈,辈份为山,你爷爷翻阅千字文,找出了崇这个字,一曰高、二曰增,就是希望家族人丁兴旺。”
易峰颤抖着手,将信递给了父亲。
他现在的心情需要有人分享,最好的人选是长孙冲,可是这家伙在千里之外,剩下只有父亲最为可靠、稳重了。
易柏看得不快,片刻将信折好塞进信封里,面上带着笑意道:
“易家添丁,此谓大喜,回信告知他们,你的子侄辈,辈份是王,你大哥现今无子,那孩子就是易家的长子,名谓易珲,美玉之意。女娃的名字由你这个父亲来取吧。”
易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吐蕃不是好地方,让他们移至你其他布置之地。”
本要走的易柏,再次驻足:
“我这就去登记族谱,将我孙儿的名字加进去,还有你已为人父,不能如此浑浑噩噩。”
自始之终,没有安慰易峰一句就走了。
易峰愕然了半晌,片刻也哈哈大笑起来。
老子不仅有了小棉袄,还有了臭小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