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对另一人低声说了句:坏了,少爷出事,我等只有一死。
说完后,被另一人拉了下,三人就从后窗跳出跑了。”
刘弘基两双手开合了几次,如三子所言不差,那燕来楼之事,定是李世绩所为。
排除了张亮后,他就迫不急待的想将信息传递给张亮,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最有力的证据,
只有一封信和自己儿子的只言片语,并不能说明什么。
刘弘基大儿子外放,现今在身边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三子,看来倒是比外人更放心些。
将昨晚射来的信递给了刘仁名,他才开口道:
“若此事交于你,你打算从何处着手?”
刘仁名装模作样的看完了信,面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一会哀伤,一会愤怒,听刘弘基问及,他深吸几口气,似是为了平复情绪。
“孩儿以前玩劣,也曾与李思文一起玩耍,听说他家的管家极受李世绩倚重,如果将老管家……”
刘弘基失望的叹息一声,原本以为自己儿子也会变得如易峰一般,足智多谋,现今看来依然是个棒槌。
大家族的官家,位置何其重要,怎会轻易的就范。
“父亲,请容儿将话说完,那老管家有三子,却只有一孙,他看得可是比自己的命金贵,如果……”
刘弘基眼前一亮,对刘仁名做了个住嘴的手势。
对外将老管家喊来,对他道:
“安排可靠之人保护仁名,一切当听仁名之令。”
老管家一愕,不知这片刻功夫,自家老爷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但还是拱手去办。
三天后,刘仁名告诉刘弘基,他已得手,对方果没报官。
“父亲,我们就在易峰的产业内问,孩儿已安排妥贴,这样老管家就算禀于李世绩,也不知是我等所为,只以为是狼牙干的。”
刘弘基看了看自己的三子,第一次眼中露出了欣赏之色。
眼见谜底就要揭晓,他邀了张亮一起到西市的剧院去看戏。
依然是在剧院内,依然是挂着红布的一间包房。
刘弘基进去发现中间有帷幔,更是对三子刮目相看。
老管家将李世绩派人去荥阳,派人去池阳的事,一一说明。
老管家的话经过易峰的润笔,变得更加的无懈可击。
张亮的三番四次提问,老管家皆是对答如流,至此两人的心中再无疑虑。
回到刘府,驱散中厅,叫老管家亲自把守,刘弘基才愤恨道:
“怪不得前次朝堂上,我等攻击易峰,只有李世绩无动于衷,他早就看出不会有结果。”
“刘兄,现今我胸腹被怒火酌烧,片刻不得消停,你说我等该如何?”
刘弘基听张亮问他,面上一怔。
两人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张亮发号施令,他则傻傻的跟从,今天突然调转了过来。
他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三子,突然发现,以前或许是自己错了,让刘家的一颗明珠蒙了尘。
“名儿,你觉得当如何?”
“父亲,灭门之仇不共戴天,现今报仇孩儿已觉得晚了,家中冤死之人已在孩儿耳边声声哀诉,今次孩儿认为,我们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亮一拍案几站起:
“仁名所言当为至理,刘兄你我两家合力,将离狐徐家灭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