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了看房玄龄,这才点了点头,让他们免礼。
随着他的话落,来人禀报易峰到了。
太监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混在李二身边的太监肯定个个都是人精。
来通禀的太监见今日李二的态度,哪还不知要保易峰,所以在传易峰时,已将朝堂的局势简单的说了一遍。
易峰一路上都在打着腹稿,所以进来后并不慌张。
“戴胄何在,今日由你来问。”
李二当然不会亲自去过问,所以还是将这事交给了职权在内的衙门。
戴胄在朝堂上问,与在大理寺问,就算结局一样,别人的看法都会大相径庭,现在自己只要做到不偏不倚,就不会开罪任何人。
“冠军侯,刚有人弹劾你蓄养私兵,你作何解?”
众臣所奏的两项罪名中,此条最重,且此条也最容易入手,老戴可是精得很。
“大卿,狼牙的情况可算是大唐皆知,你为何会有此问?”
与戴胄齐平同为九卿之一的崔道站出,戴胄这样的问法肯定问不出所以然,他打算亲自出手。
“易子谦,为何征北结束,你就让你手下之兵全部解甲,如此行径,当为司马昭之心。”
“哦,狼牙本就是临时的编制,完成使命解散才为正理,且他们全是自己请求解甲,崔大卿若不信,可去查访。”
崔道当然不会接这茬,查访肯定不会有结果。
易峰不等崔道接着问及,就对着李二拱手道:
“陛下,狼牙解散,此事臣还真解释不轻,请陛下归拢狼牙,另择将军统领。”
易峰以退为进。
“迟了,狼牙在燕来楼犯天大罪,如今想再收编,痴心妄想。”
易峰挠挠头,对着崔道一拱手道:
“大卿,你这是欲加之罪吗?”
说着又转向李二,面露悲伤,似有眼泪溢出:
“陛下,臣闻燕来楼之事,亦是悲伤不已,此为上元之殇,三十余条鲜活的人命,只因几人的争风斗狠被枉送。
臣思及极恐,为防此事再生,臣夜不能寐,思策有二:
一为严禁私带兵刃,管控所有制刀;二为清理所有妓馆,臣看来可以直接关了。”
李二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的所请,片刻后开口道:
“你所言倒有三分道理,此事玄龄过后列册再议。”
“易子谦,你不要强行岔开话题。燕来楼惨事皆是你一手所为。”
“崔大卿,无凭无据,你如此不妥吧?”
他再次转头对着李二道:
“陛下,崔大卿如此待臣是有原因,臣略懂医术,在突厥治好了颉利的不举之症,崔大卿听后就求我出手医他隐疾,臣不允,他就怀恨在心。”
“哈哈…”
殿中传来了哄笑声,尤以老程笑得最为夸张。
“易子谦,你血口喷人。”
崔道近六十,此刻颚下的花白胡须每一根皆在跳舞,抬手颤抖的指着易峰。
易峰估计再怼两句,这家伙就会变得跟郑老头差不多了。
“大卿,本侯刚进入殿时,本打算与你等讲理,是你等强词,如今本侯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他挺看不上这帮人,脑子不够使,天天只知拿身份压人。
“好…好…,等一下看你还有何话说。”
说着抖动着身体面向李二:
“陛下,臣等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