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易峰的贴子他不打算写,以那小子的精明,太正式很容易让他猜到,到时候再托辞不来,那就真的是敬庙烧香,却发现没了佛像。
第二日上午,李世绩最先到了郡王府,既然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让李二看到自己的诚意。
他心中笃定,易峰小儿可能会来,但见到自己应该就不需他开口,会负气离去,如此自己不用道歉,李二的指令也算是执行了。
“王爷,真是劳烦了。些许小事让王爷动劳,是在下的过失,此事了,府上自当摆宴,酬谢王爷的辛劳。”
李孝恭淡笑着回礼。
此时才清楚认识到,相较于李世绩,他为什么会更喜欢程知节,甚至那些方正的读书人。
因为与这些人说话时,说出来的就是心中所想,无需过脑子再去判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懋功能来就好,其他无需客气。”
两人虽不热络,但毕竟同殿为臣,且没有利益纠扯,面子上的功夫肯定要做足。
将李世绩迎送厅中就坐,不待细聊,程咬金那独有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王爷,今天好雅性,难道是老树开花,枯木逢春不成?”
李孝恭虽被打趣,但听到此语仍是高兴起身相迎。
程咬金进门看到李世绩坐在那,又回头看了李孝恭一眼,面上带着古怪之色。
大拉拉的坐到李世绩对面,玩味的看着李世绩:
“懋功,你我相识近二十年,你这次之事办得可不厚道。”
“知节兄,是站那小儿不站我喽?”
李世绩面上带笑,并没否认程咬金的话,而是提出了质问。
程咬金摆摆手,他娘的,搞得倒像是老子犯了错似的。
“老子站道理。”
不一会陆续的人都到了,李孝恭眉头轻皱了起来。
虽说易府在城外离得较远,但此刻也应该到了。
随着时间流逝,李世绩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自己心中的猜想不差。
“老爷,冠军侯来了。”
李孝恭暗松口气,下得台阶,刚好易峰走进,似是怕他跑了,一把将他抓住,就往厅中走去。
他本以为李孝恭有事相商,看到厅中许多人,有些愣神。
易峰进内,视线转到李世绩身上时,眼神一眯,立马面上的笑容再次浮现。
他的表情看在李世绩的眼中,轮到李世绩眯眼了,似乎与之前想的不一样。
易峰现在毕竟是新鲜出炉的侯爷,虽然在这帮人面前侯爷还是个低级别勋贵,但也不是原先的白身一个。
老程招招手,他就很自然的走到老程旁边坐定。
“小子,郡王不会干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所以定是陛下之意,你不可做的太过。”
“伯伯放心,小侄心中有数。”
李孝恭作为全场最高贵的人,开场词当然由他来讲。
“近来征北大胜,是我军方扬眉吐气之时,这一杯,自当祝大唐万胜,来共同举杯。”
易峰跟着举杯,道了句大唐万胜。
“这第二杯,在突厥懋功与子谦或有些许误会,老夫想着同为军方一脉,就做个和事佬,懋功虽事出有因,但却是职责有亏,所以当向子谦致谦。”
李世绩脸色阴沉看着易峰,易峰同样笑看着李世绩。
两人僵持了足有炷香功夫,旁边的李孝恭一脸尴尬,其他人则是都等着看好戏开锣。